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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話:柳暗花明又一村之『計中計』~

【事件:壯士斷腕】

師部第四天,原本這梯新兵報到待個三天就要分發出去,但參一科下令發生重大事件需時釐清(後來聽說其實是外島這幾天有機投奔事件才是主因),並交代幹訓班給一天時間讓這些人打電話回家向家長說明及溝通,小安一聽當下就知道是學長幫的忙,只需報備即可到會客室打電話,這好不容易爭到的一天時間已然足夠。

早上打電話去辦公室找不到老爸,中午打回家找著,說完情況嚴重請他找關係幫忙,他竟說他沒當過兵更無軍隊關係可用無法幫忙,還說關了就關了,還有別的人同樣被關,為何獨靠小安想辦法?小安急得解釋大家都打回去求救,沒有所謂自掃門前雪的或眾人自私得只靠小安,老爸深怕請託關係一層層關卡下來,必定欠下不少人情債或花費不貲,故而堅決不肯。

小安聽完傷心欲絕,直說:「你兒子今日遭奸人陷害被關,含冤莫名還要被羞辱,以後怎麼抬頭挺胸做人?」、「如果你眼睜睜看我被關不救,退伍就斷絕父子關係、不再踏入家中一步!」老爸氣得回嗆:「斷就斷,我還有一個兒子,不缺你一個!」小安此刻如同面臨時生死交關的絕境,心中一橫撂下狠話:「如果我被關被『撿肥皂』侮辱,就死在裡面讓你來收屍,沒死在裡面回去馬上改『母姓』,你今日不救我,明年你那傻不隆咚的二兒子當兵,你就天天燒香拜佛求菩薩,別讓他碰到相同衰事被關。他連求救都不會,你就求神保佑他別因此死在裡面,到時你絕後,清明、祖先忌日拿香祭爺爺、奶奶,我站他們旁邊看你如何開口報告?」

說完小安用力掛上電話,拭完淚水才驚覺適才激動的談話,引來會客室值勤學長注意,兩人低頭竊竊私語,在小安離開後一人還小聲說『摳(可)憐啊!』。

【事件:萬念俱灰/變本加厲】

望著外面豔陽高照、一陣微風拂來,對照小安此刻內心愁雲慘霧,簡直是莫大的諷刺和對比,小安心突有感觸仰頭向蒼天低聲悲鳴:「老天爺啊!媽祖啊!這就是『風波幾時休』?但…說好的貴人相助呢?」失魂落魄般回到中山室後,一則更不幸的消息傳來,那名『中校』的兒子打回家求救,結果他老爸只是個『少校』,在師部更無任何熟識朋友,眾人眼見有希望拯救大伙兒的兩人一一鎩羽而歸,心想這下不就全都玩完了?認命吧!

那名小隊長彷彿知道大家放棄希望,面露不屑笑容:「早些看清事實不就得了,搞到如此難堪地步,又惹怒長官罪加一等,有吃不完的苦頭囉!」眾人只能以既惆悵又憤怒的眼神回報他幸災樂禍的態度。

接下來小隊長的舉動又把眾人惹怒,他在分隊長旁耳語,然後分隊長叫大家回寢室集合,想也知道又是『大地震』,更扯的是受害人還得一面鞠躬道歉,一面無奈的檢查另一組『受害人』從大背包倒出來的物品,明知找不到也無力去找,還得做做樣子得罪無辜的同梯。有人明白、有人諒解、有人怒不敢言,只為配合小隊長的報復,因為這十人的告狀引起長官關切,前來幹訓班斥責一頓。

唉!好不容易捱過中心一個月比別人『特殊待遇』的摧殘,才一轉眼,竟又無意間墮入如地獄般無盡的深淵。

【事件:窮則變/變則通】

下午三點多,氣到發抖的小安強忍滿腔怒火,在眾人不明究理眼光目送下,再度報備去了趟會客室,開始展開『諜對諜、計中計』。

撥了老姐辦公室電話,平靜且冷冷地向她『訣別』。老姐轉述老爸與小安的交談,但不清楚怎麼做才能幫忙救小安小安回說:「別救了!如果在禁閉室中被人『撿肥皂』羞辱,一定拚個你死我活,趁機把對方宰了再自殺,到時收到軍方通知再去收屍即可!」

老姐在電話那頭慌了起來,一面聽一面哭求小安別做傻事毀了大好前程及一生,小安堅定回道:「生命…老爸給的,如今他明知小安剛烈性格見死不救,這條命不要也罷!請他自負後果。如果小安的冤死能換小弟免服役受類似折磨、屈辱,足矣!」接下來請她拿筆記載事件起始及諸項疑點,好讓他日收屍時嚴加調查。老姐急問小安:「怎麼調查?」

【事件:故佈疑陣/諜對諜/計中計】

會客室四下本無人,小安兩人的談話顯得大聲引來一名值勤學長喝斥糾正,從桌下冒出另一名學長賠笑打圓場:「沒關係,反正沒人,儘量講,我們不會介意,江湖救急互相幫忙嘛。」接著拉第一位學長一旁講悄悄話並說:「我們不干擾你也不會偷聽的,放心!」。

小安心想『不偷聽才有鬼,誰信?就是要引你(這個抓耙子)偷聽才故意講那麼大聲,不然唱獨角戲給誰看?』於是道謝後繼續以原音調慢慢說:「下面這段『很…重…要』(也是講給抓耙子注意,因為小安故意背對兩人,用眼鏡和電子錶上鏡面發現其中一人躲在桌下『做筆記』!),小安死後一步一步做,首先打電話給台北的伯父,請他一同來南部帶回小安,二是請他那位監察院『重…量…級』的朋友,找一、兩個軍系監委或立委陪同,三是把剛才的事件及疑點備忘錄交予他們調查死因,四是全面清查近兩年因掉補給證被冤枉關禁閉的士兵,有高官做靠山一定有不少人會說實話,五則是不要求額外賠償,以此要求換小弟免除兵役。最後…」

小安哽咽許久差點說不出話:「這或許是此生最後一次談話,如果一星期後沒再打回去,可能已在禁閉室,準備替我辦好最後一件事。別了,老姐,顧好小弟別讓單純的他踏入這黑暗深淵,最後…替我孝順爸媽。」說完小安捂著滿臉的淚水步出會客室(在兩名學長訝異的眼神相送下)。

 

【事件:菜鳥逆襲】

哭過的小安心情平穩下來,眾人見臉上帶著淚痕卻一臉剛毅的他直感詫異,也不便多問些什麼。晚自習,學長叫人帶小安去參一科,小隊長不敢阻擋,一進室內學長先問情況如何?

小安把下午的電話內容如實相告,學長倒是不覺驚訝一臉淡然問小安:「真要犧牲自己救別人?命沒了對你有啥好處?」回道:「救不了自己倒可救他人,也可洗刷自己和眾人冤屈,還一個清白,值!最後保護家裡那個不知人心險惡的小弟,划算!」學長又說:「你這樣玉石俱焚會牽連多少長官知道嗎?怎樣才肯罷休?」

小安一臉凜然回答學長:「聽說有長官也是犯罪結構體一員,一定從中牟利收受好處,再則官官相護欺壓新兵搆人陷入黑牢蒙受不白之冤,自己卻寡廉鮮恥花錢享樂如同軍中敗類,叫人怎對國軍抱任何希望和信心呢?難道年復一年坐視軍紀敗壞下去?難道學長內心認同他們『吃兵』的行為,而非認為正義應得伸張?小安的死如能讓這些良心被狗吃的人受到應有的教訓,並阻止其他人繼續受其危害,『雖千萬人阻擋在前,吾往矣!』」。

說著說著情緒越發激動起來。

【事件:絕處逢生】

學長歎了一聲說:「好,要怎麼做你才願意叫家人停止?你也救救其他必然無辜受牽連的人。」小安若有所思才回答:「依我老姐緊張的個性,這兩天一定打電話找我伯父求救,伯父向來疼愛小安,早年曾打算接小安台北讀國中栽培,被婉拒後耿耿於懷,或許過幾天就帶一票人來此興師問罪了…除非小安沒事打回去報平安,老姐才可能暫停接下來的行動。」。

「就這樣?」學長問道,小安思索了一會,回道:「掉補給證的同進退是我一開始的宗旨,自然得一起沒事;幹訓班小隊長有上下其手嫌疑,那兩班安官和內衛兵脫不了關係,大隊長有包庇或縱容下屬嫌疑也該懲罰。」學長質疑:「你伯父這麼『有力』到可動少校懲處?」小安冷冷一笑回答:「那位監察院的朋友可是『重量級的』,搞不好帶下來陪同的是國防部長,到時不知道動不動得起?恐怕…更…學長你部隊待那麼久了,對裡頭官場的生態應心知肚明呵!」學長臉色一凝,表示已和科長及副參謀長報告過,明天一早會火速報告參謀長。

其實小安從一走進參一科這刻起就確定幾件事:

一是軍中保密防諜做得非常好,會客室裡的『抓耙子』很盡責的將珍貴情報往上回報;

二是學長緊急找小安表示已收到效果,長官不得不重視此事;

三是學長其實並不是單獨找小安談,旁邊的陰暗小房間至少躲著科長級的高官在『旁聽』,而且就暗影浮動的清況判斷應該有兩位;

四是學長提問時都會瞄桌上一張十行紙,顯然是長官沙盤推演要確認辨真假,而且四下無人的辦公室,學長學弟關係不太會隱瞞,對談內容可信度極高;

五是小安離去時在走廊瞄見窗上玻璃反光顯示內有他人出現,且不止一人。

就這樣一步步如小安所盤算『官官相護因利之所依,樹倒猢猻散因大禍之將臨頭。』今晚,夜空明亮,明月有繁星點點相伴,小安一夜好眠(含著笑意)。

【事件:扭轉乾坤】

隔日,就在小安不再畏懼失去一切的行動下,逐漸產生效應。此事件的分隊長又以『大地震』折磨眾人,有人生氣到把背包全撒出來,一個忍不住爆粗口雙手握拳想打人,小安面對另一名怒目相視的同梯遲遲猶豫不動手翻,他出言連譙三字經並恐嚇日後要給小安幾個人『好看!』(誰和你又會同部隊相遇啦?)。

就在這一幕重複上演時,參一科一名人事官跟著幹訓班大隊長,一進入寢室內以宏亮的聲音破口大罵:「再亂搞!死到臨頭都不知道,科長不是說不准再動他們了嗎?是要搞到大家一起死嗎?」在場全體新兵和小隊長們都不知什麼狀況。

接下來科長緊急集合,對新兵們感到抱歉,由於師部管理不當讓偷竊事件一再發生,顯示衛哨亦失職需檢討,屆時只懲處幹訓班相關人員,絕不殃及新兵,並再三保證丟掉補給證的人不會關禁閉,最後請這些人待會解散立刻打電話回家報平安,今天任何時刻都可,直至聯絡到家人為止,而且顧及這些人的疑慮,除非自願留幹訓班,否則一律分派外營區『較涼的』單位。

說完解散休息等吃午餐,幾個受害者聚在一塊討論這相隔一夜間,突如其來的救命轉折是何人之能耐所為,紛紛望向『少校』的兒子,他手卻向小安一指:「昨晚我看見他被單獨叫進去參一科,唯一可能。」小安故弄玄虛吃驚回說:「是嗎?不是你?那是誰呢?」接著顧左右而言他、談笑風生起來。

下午幹訓班體能甄選,副參謀長見志願者少,按名冊一一詢問,甚至以『不從依抗命送軍法究辦』逼迫,某位同梯被逼不得不邊簽邊痛哭流淚,第二位見狀假意應允,簽名時因馬上反悔被大聲飆罵『不簽馬上送禁閉』,立在一旁直發抖掉淚;走到小安身旁時核對手榴彈投擲成績為卅六公尺,認為有進步空間可造就,甚為歡喜便拿自願單『嘟』過來。卻被小安回以『小隊長說丟補給證無法進幹訓班』婉拒,而欲大動肝火之際,被一旁的科長擋住進而貼近耳語一番。『喔!』一聲後鐵青臉色立馬收回,當眾再把早上科長說過的話大略重提一次,就此放過小安也不再強迫大家(第一個已簽的認定自願除外),顯然有些忌憚不敢激怒小安

應副參謀長要求幾個掉補給證的再電話回家報平安,小安自是交代老姐『先按兵不動』、『觀察、觀察再說』,不然讓幾個老人家大老遠從台北跑一趟,到這兒方知沒事了可還得了,師部不得再捱長官一頓罵?既然人家釋出善意,這牌還得先收回去考慮考慮再說。

【事件:空降部隊】

 

第五天,鮮少新兵待師部這麼多天未下放基層連隊,長官們都重覆強調,小隊長不得以各種方式再恫嚇新兵,平靜的上午九點,十個被害人被叫到連長室外候傳。只掉錢的一組先,接下來三個掉補給證的,迅速出來後一陣『得救了!』的歡呼聲。只剩小安和少校的兒子了,以為一起進去,沒想到被獨留到最後。少校的兒子約莫不到三分鐘就出來,用奇異的眼神望了小安一眼,進去後一名人事官站在一旁,另一張桌子坐的想必是輔導長,少校大隊長憤恨的指責小安等人欲拖長官下水等等;小安死都不怕!更何況一心求死?哪會管你什麼少校連長?心想國防部高官一來查,看你多跩!自是提出各項事證及疑點反駁,更直言官官相護害人極深才令人難以信服。

大隊長氣到搥桌子說不出話來,一旁人事官趕緊出面緩頰並轉達參謀長的指示:錢掉了找不回就算了,補給證掉的責任難釐清,也不關禁閉,彌補因其他證件申請補辦的時間、精力損失,希望一切就此打住,大家的損失縮到最小,『圓滿結束方為上上策』。大隊長又稍為搥一下桌子不滿道:「這圓滿是用我一個少校的懲戒(忘了是申誡還小過)換來的!」眼眶泛紅差點掉淚,小安冷回:「偷竊事件年復一年、接二連三發生卻查不到,苗頭只針對人生地不熟的新兵,大隊長過度相信良莠不齊的小隊長,本身亦難辭其咎,難不成要用幾個阿兵哥兩年的悲慘命運換,才能讓連長滿意…再加我一條命?」。

人事官唯恐兩人你一言、我一語的,氣氛劍拔弩張下去收拾不了,連忙打圓場要雙方都停住:「互讓一步妥協,一切以和為貴嘛。」連長氣到癱坐藤椅上不發一語。就在人事官安撫下離開連長室,心中頓然舒暢不少,忽不覺這言談間已過半小時以上。而少校兒子竟在屋外偷聽,他表示原在川堂偷聽,結果被發現後趕離原處,並向小安道謝稱『絕對是你伸張正義救了大家沒錯!』,小安笑笑不正面回答:「令尊是個好爸爸,把你教得很好,很有教養。」兩人相視而笑一同走回中山室。

下午眾人收拾完大背包前往集合場,聽候一一唱名分發部隊,這時,之前在幹訓班連長室那位人事官走來,把小安先領到旁邊一位文書學長旁。學長和小安聊了起來,由於被禁止提及補給證一事,對提問為何比他人早分發一概傻笑回說不知道,只能對他打聽是什麼單位、日子好不好過之類,學長笑答:「砲兵,不用走路,坐車,很涼!」這時其他五位陌生臉孔也好奇湊來,一人湊過來問:「砲兵?不就跳砲操跳到死?我『這聲』慘囉!」

沒想到他『一語成讖』進了砲連,事後悔不當初『都是嘴賤惹的禍!』。此時人事官拎著包包對文書學長說:「走,我隨你和這梯新兵下部隊。」學長學長:「蛤?人事官居然好好的師部不待,要下部隊?我有沒聽錯?」人事官接著拍了小安的肩說:「受命要照顧這小老弟,免得被欺負惹出一堆事來。」看眾人一臉疑惑,笑著說:「出發!」

【事件:多行不義必自斃】

原本抽中輕裝甲野戰步兵師,小安深怕被下到步兵營當苦命的野戰步兵『走路走到死』(聽說行軍走到雙腳不斷起水泡),到時只能想法留在營部連或熟悉的兵器連;在師部還一度想進幹訓班(士官隊),至少下部隊是個班長,或表現良好留在幹訓班當小隊長(教育班長)。補給證遺失風波不僅打消留師部的念頭,也改變原本下放當步兵的不幸命運(在幹訓班早已選兵選完,小安並沒被另行叫出或通知)。

看來得感謝那位『小偷』,他真是小安軍旅生涯的另一種『貴人』,沒有他這一偷造成的『禁閉危機』震撼,也不會有後來一連串的反擊所帶來的扭轉乾坤,甚至空降改編至砲兵營,外帶一位軍官隨行保護。

後來快破冬問了前手師父,他說:「餉單能不能造假溢領,雖然我不會拿兩年軍旅生涯開玩笑,其實…聽說還是可以鑽漏洞的,畢竟法規是人訂的、是死的,人的頭腦是活的。例如參一先將年籍冊編假的(虛報兩條年籍條),行政拿手上多餘兩張餉條貼上,當然年籍冊資料是依行政餉條上去寫,發餉排隊人數眾多,有時一天一營發不完,你說,頭昏眼花的行政官和財務官有時間求證嗎?一營幾百餘個官兵誰來領過第二次認得出嗎?(靠近耳旁)聽說…還有一項高招─造冊假裝此人支援在外,自然由軍官或行政代為先領啦!當然,這是之前的漏洞啦。」

一驚直問他是否幹過這事?還是哪個單位幹過(幹訓班?),他搖手轉頭便走:「每個參一各有其『撇步』和祕密,我怎可能全部都知道?人家也不一定肯講,更何況這是要被抓去關的,做過的人自己會說出來?或向長官承認嗎?」看來,連要祕密追查這不法手段,怕是石沈大海,難喔!

小隊長的下場等到後來兼營參一升了上兵,一次洽公又回幹訓班押新兵(大部份是人事官去帶),恰好裡面的參一又是同梯,他是參一科派去支援幾個月整頓幹訓班參一業務的文書,外號『幹訓班人事官』,對裡頭的小隊長向來以『凶得很』出名。獲悉是同梯便向他攀關係,一打聽才知,聽說我們下一梯有人補給證被偷馬上找關係,當天下午立馬找回來,後來好像有幾個小隊長進去關了一個月,不久便把幹訓班連長調去外營區步兵單位,最後一番整頓,就沒再聽說有新兵被偷。

唉!害人不成反害己便是這下場,誰叫他們怙惡不悛還自以為天衣無縫,逼小安不得不出手,栽在鬼靈精怪的小安手上,算他當兵兩年…值啦!

不對!這好像哪裡怪怪的,是下一梯出事才被關?那之前不就由大隊長一肩扛起來?小隊長那次沒事?突然想到身邊不是有九兩梯又有『特殊關係』的人嗎?下一梯扣掉後來下撥的經理訓『細漢仔』,一開始只有小中小泓兩人,小中沒啥關係,小泓倒有個什麼『丈』的好像是砲校大人物,分別去過梅林田中基地看過他,黑頭車的排場非同小可,那官威氣派可是讓營長嚇到畢恭畢敬呀!想到這關聯,於是有次藉機和他聊一些『關係』,就好奇個子短小略胖體能又差的他,怎會有這層關係還下砲兵部隊?

他是富二代小開(家中開上市食品工廠也算小有名氣)個性卻古樸修養到家,但總給人老謀深算、城府很深的感覺。與他不經意約略談到補給證一事,他卻搖頭一臉不認同:「何必搞那麼大?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?簡直是婦人之仁(見小安偏著頭直往他瞧)…沒有啦!我是說…你太菩薩心腸了,一下子不會形容,抱歉、抱歉!」接著他咬牙切齒回:「換做是我…一刀就給他(做勢揮右手手刀)…『喀擦』下去,來個快刀斬亂麻。」小安正訝異他怎會如此說,便問:「哦…說得好似你經歷過一樣?」他直尷尬回說沒那回事,便以傳令班有事要忙閃掉這話題離開。

如此巧合?自那一梯後便不再發生,而他的關係足以讓師部忌憚,畢竟本師砲指部每年都要下基地,砲校與砲訓部關係又匪淺,把他調砲兵單位自可確保『涼涼』的過,何況他前面一句:「原本一到師部不想動關係讓人家知道,只想和你一樣平平順順服完兩年役期,但…」便沒再談下去。如此推斷,怕是向來服從長官命令安份做事的他,在幹訓班也著了小隊長的道,他的個性是不會讓人有第二次機會欺負自己的,所以,不就是小安和他先後一鬧、一斬,才改了幹訓班偷雞摸狗的歪風。

碰上小安算你好運,連小泓也敢對他動歪腦筋?看人家一臉古意就吃定人家是嗎?哈!哈!真是人不可貌相、海水不可斗量,不到最後關頭,誰著了誰的道、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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