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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【二度基測:鋒芒漸露】

第一話:誰是班接人?~

【事件:先遣部隊黑假?

剛被上級測試通過,五月底指揮部旋即下令各營整裝待發下基地,此次不同上回單獨一個營,而是換另一營留守,其餘三營在指揮部統籌運作下一齊行動,行進車砲隊伍想必十分壯觀,各營提前將裝備上車等待開拔,各項行動自是馬虎不得。

全營各項均已準備好待命多時,遲至第二天快中午仍未出發,小安正納悶著究竟在搞什麼鬼?難不成指揮官是第一次帶全指揮部下基地而躊躇不前?忽然,幕僚『大大』連絡官跑來找他同學『副連ㄟ』,兩人一陣私下悄聲商量後,『副連ㄟ』趕緊入內向連長請示,即要小安攜帶簡便行李隨他當『先遣部隊』。「可是…連長同意參一離開他掌控嗎?」小安好奇地問,他馬上回:「我已經向他報備獲准,更何況你去年下基地代過營參三,這次我是訓練官,理所當然再找你代一次基地參三,憑我跟你的闗係,不找你,找誰?」他因上次基地協助訓練官參三業務,前兩日才獲新營長調升訓練官以佔上尉缺(七月一日升上尉),自然有權徵調參一支援。簡單交代小中顧好文書箱,匆匆隨他和連絡官坐火車前往大埔基地。

到了雲林,『副連ㄟ』和『大大』連絡官約好時間,便帶小安先回他家安置行李。『安置行李?』不是要去基地?怎麼反向海邊方向騎?來到中西部這處已然沒落的小鎮,街道整齊乾淨,各式各樣店家林立,看得出曾經繁華一時,但此時冷清的街道甚少人車,令人唏噓!到了他家,便被交代給伯母,他摩托車一騎便出門。過半個多小時回來後,拿了便當和一堆影帶,要小安待在房間看影片打發時間,累了可休息但不可出去,再怎麼問也是回『別問那麼多,等我晚點回來再說。』

一再看影片實在無聊,眼睛累了、身體也睏乏只好在和室地板睡下。睡了好一會兒被『副連ㄟ』回來叫醒,原來不知不覺太陽已下山,他只說勘察地形去,至於細節始終以『明日再說』打發,當晚自然在他家安頓下來。隔日他又拎回早餐便離開,約摸十點多匆匆趕回要收拾行李動身往基地,他將車停側門旁,只見『大大』連絡官神色緊張趕來:「怎麼那麼慢?快!部隊已經在下裝備,動作再快一點,不然就來不及了。」二人在他帶領下抄捷徑快步直奔營上新駐營舍。

後來,小安曾找連長要回上次下基地被陷害扣假一天,他竟回:「不是還你了嗎?」一聽直覺回:「蛤?什麼時候的事?我自己當參一竟然沒印象?」連長一臉愕然低聲說:「下基地前不是讓『副連ㄟ』帶你去補休一天了嗎?難道他沒告訴你?」小安此時恍然大悟,原來所謂『勘察地形』是補休的藉口,但很不服氣:「哪有這種補休方式?關在房間內半步也不能走出去?」連長皺眉一臉不爽:「你休假在家不也如此?要不是『副連ㄟ』一直為你求情,趁現在下基地兵荒馬亂的,我已竭盡所能給你了,還供你吃供你住,不然,你以為這假能光明正大補,還讓你在外頭『趴趴造』嗎?」

聽完他一番解釋,才了解為何『副連ㄟ』一直含混帶過不明說,定是怕小安抱怨,但連長為何默許了,隔日回營卻斥責小安:「到哪兒混去了?現在才回來!」也就推敲得出他當下是既怕被發現又只能做做樣子掩飾。另外還讓小安找出一個共通點:『副連ㄟ』當初好像連帶被禁假一日,而『大大』連絡官正是前次基測普測未過被禁假的軍官,原來…假是這麼補的,卻也補得膽戰心驚深怕別人識破揭穿,見小安似又有微詞,連長臭臉埋怨:「你們還有得補,我找誰幫我補去?」看他這等可憐,只好算了。

【事件:金玉其外敗絮其中

營參一老朋即將『破月』待退,他及人事官屬意由小安接下業務,連長及『副連ㄟ』也一再催促著儘快交接,但小安宥於連參一業務離理想目標還有一小段距離,加上有人力挺自然有另一幫吵著糖吃卻吃不到的人覬覦,此時下連參一就如同失去一層保護傘,不啻給那群不擇手段的人逮著機會找麻煩?外號『多多』訓練官的『副連ㄟ』(暫兼待補)建議人事官乾脆由小安身兼二職,人事官甚為贊同,連長卻擔心小安忙不過來,『多多』訓練官列舉小安多項業務成效,拍胸脯表示絕對沒問題;人事官也把師部作業時,小安總是最快速、準確達成率居全師之冠做為擔保。連長正考慮答應之際,『大扣ㄟ』班長卻舉手反對,要他回答原因卻一陣吞吞吐吐,最後才囁嚅說出因為怕小安此後權力過大,連上再無班長可篏制抗衡,連長冷笑一聲說:「這不是問題,你們早就奈何不了人家,用這等理由阻攔簡直不識時務,沒看到一堆幕僚看重他的能力嗎?不然,你們推一個來和他競爭,看誰能讓幕僚軍官點頭。」

『大扣ㄟ』推營參四『小卓子』,馬上被連長吐槽說他太奸巧又小心眼,讓他管人事和休假權只會拿來鬥其他看不順眼的人,結果比當初小安師父時代更糟;訓練官搖頭表示下基地各項裝備報表仍需他這熟手,營長肯定不同意,更何況『隔行如隔山』各人所擅長之事不相同,隨意更換職務豈不如南轅北轍?連長當下裁示再讓小安考慮兩天,不然再過一陣子由新兵中挑出接班人不就得了,此案就暫時擱置。

打聽密報得知幾個有線班把上回『抓耙子』一事怪罪小安,想必某人又在搧風點火,更下定決心守好連參一位子,免得到時被那群『狼』生吞活剝,他們可不像阿誌尚且講義氣、重然諾,還會分輕重啊!此刻步步為營方為上策。過幾日人事官押一批新兵回來,連長見小安始終不肯鬆口接營參一,就從當中挑一名寫字非常端正秀麗的小鵬,並把他交由小安訓練,從基本造冊開始教起。人不可貌相,小鵬長相和他的字跡恰恰相反,平日閒暇由人事官帶去營部辦公室指導,等小安手頭工作忙完再去教他。

這一教…乖乖,不得了!原來人事官早被他氣到飽,寫字造冊慢還外加呵欠連連,雖說菜鳥有公差自是疲累些,但一早吃完飯便領來作業免了公差,文書作業比人家體力活輕鬆,被人事官多次唸叨後還回嘴新兵有多苦就有多苦猛發牢騷。其實早在他第一天寫簡歷就發現這個小鵬『厚話』又愛亂吹噓自己多行多帥,家世顯赫是當地名門望族,大老闆老爸開賓士頂級名車,還買了捷豹雙門跑車給他上學代步;又說老爸政商關係多好,認識幾個中將朋友,改天這些『阿北』齊邀過來會客,還不把營上長官嚇得屁滾尿流!

【事件:接班人趣事一籮筐

看他一面寫字還一面打聽怎樣弄關係才好混日子,小安直想:『在部隊亂屁一通,你的牛皮一旦吹破,好日子也過完了。』唉!還真沒看過寫字這麼漂亮工整的男生…字有點『娘』…一張簡單的基本資料『刻』字刻了一個鐘頭才寫一半,這是當文書的料嗎?是誰選的?眼光這麼的『好』?只能搖頭、再搖頭。

小鵬在營部辦公室作業『出槌』被長官們『釘』了幾回,人事官有時到別處忙,他竟被幕僚軍官抓到趴在桌上睡覺,『大大』連絡官氣得抱怨:「睡到『不醒人事』還鼾聲連連,你看他睡得多香,流了一堆口水在桌上,這不打緊…叫醒他還給我發一堆牢騷話,最後還嗆說他是營參一,只有人事官可以管他,真是爛泥扶不了牆、無可救藥。」說完叫小安趕快把他換下來,免得傳到別營『下夕下症』就不好。

聽說這傢伙趣事不止一樁,隔日上午見幕僚管不動他,大剌剌就照舊直接補眠起來,『營普ㄟ』經過見他流口水把枕在下頭的十行紙弄濕,輕輕搖醒他,反被他用手揮了回去,懶得對他生氣便直接找營長前來瞧瞧。營長先輕聲喚他起來,沒想到他老兄不知好歹,竟回了一句:「『麥吵』!沒看老子睡得正甜,把我美夢趕走可有你好受的!」聽營長咳了一聲,他起身驚見是營長,自是被飇罵一陣外加罰站。人事官可倒楣了,被營長叫去訓了一頓,直求小安救他於水火之中,無奈只能告訴他:「又不是我挑的接班人,要換人,我也做不了主!」

沒想到事後小鵬還對小安大吐苦水,什麼那些幕僚都不會體諒小兵啦;『營普ㄟ』不夠意思、不會挑時機啦;他睡著了怎麼知道是營長來了?最後總結一句話『他又不是故意的』,還央求小安:「『師父』是長官面前紅人,請務必幫忙說情救救我這徒弟。」真是服了他,講都他在講,槍子兒還要我幫他捱,還一再誇口要帶那幾顆『星星』過來,讓全指揮部瞧瞧他的厲害。

【事件:菜鳥逛大街危機四伏

過幾天,人事官帶兩人前往師部洽公,外加領回撥補下來的後勤官。人事官先去衛武營找舊識,師徒兩人走在鳳山街上,小鵬不斷吹噓和奉承,小安突然閃進一條小巷,他一驚立刻追上,氣喘噓噓直抱怨是否趁人生地不熟的,要把他丟包?小安解釋;「你個大菜鳥,鳳山街頭一堆憲兵在巡邏,你當這是什麼人的地頭啊?不是三人一伍由憲兵班長押後踢正步的小隊,就是一個冷不提防的的憲兵吉普車自後方殺到,你剛不聽我勸阻在大街上直嚷嚷個不停,是要引憲兵注目來記個違紀,去禁閉室蹲一個月嗎?」他一聽嚇得目瞪口呆,又四處張望深怕真有憲兵追來。

小安見狀安撫他:「放心!這條是通往火車站的捷徑,沒幾個阿兵哥知道,憲兵更不能進來。」他才小心翼翼觀察四周:「師父說得對,要隨時眼觀四面、耳聽八方,才能遠離危險。」過沒多久他見四下安全無虞,又有小安這識途老馬帶路,又開始犯嘮叨:師父,這台是林肯美國車;喔!這台是奧斯摩比,外號『老船長』也是美國車,電影常見到這兩台…唉!趕緊領他去與人事官會合才是上策。

與人事官會合後,三人到參一科辦好相關公事,沒想到這小子倒與裡頭的文書攀起關係來,直打聽在這裡當文書涼不涼?又說他剛到師部因字跡漂亮,原本被某長官留下內定接文書,後來不知怎麼沒了下文…見他找關係另謀高就,小安與人事官自是樂觀其成,低頭相視而笑。他央求給個機會展現他的筆跡,那位參一見人事官在場不好意思回絕,笑笑應允給他機會表現,結果…如兩人所料,又在慢慢刻字,那名參一禁不住笑得更控制不住,等了半晌接下那張紙直誇:「嗯!果然『這個』字非常漂亮。好,回去等消息,如有需要會通知你連上。」

只見小鵬一臉雀躍,直問何時才會有消息,那人笑說:「快了,就快了!回去等消息就是了。」小安和人事官一旁竊竊私語:「光寫『一個字』刻了十分鐘,人家師部會用你才怪!師長等你一份名冊不就要等到天荒地老才看得到?」唉!想要鯉躍龍門還得有真本事,師部可不是好待的,更何況也沒有較輕鬆。

【事件:逃官日記

被這麼一耽擱,領回後勤官自是加快腳步回基地,人事官趁著車站等車要了基本資料,一行四人便由九曲站坐火車往田中。這後勤官姓,身材高大微胖,看來一臉『古意』相,可能久居外島,剛輪調回來覺得環境有些陌生,一路觀察四周甚是沈默。過了嘉義站,他向人事官打聽此次基地所在,又開始低頭做沈思狀,這倒讓小安覺得有種難以形容的古怪,又怕對人事官說被斥為胡思亂想、妄自揣測,只能繼續觀察他的眼神和一舉一動。

田中車站下車,這後勤官先是很有禮貌的請教人事官原單位假未休完如何補?又表明自己半年多未回家,想先把原單位的假休完回家探望老婆和強褓中的小孩。人事官回說只要有原單位開立的證明,即可利用空閒補休,但得先回營部報到,再由營長批准後才能開立假單。沒想到他老兄又是哀求自家離基地很近,無論如何必須回去探望感冒發燒的女兒,求人事官通融一下,隔日一定回營報到。

人事官見他拉著自己雙手,經不住懇求心軟了,陷入兩難的他只好說:「等出車站後再打電話回營上,向營長報告看看。」後勤官聽完一再拉著他手直道謝,人事官不好意思回頭要小安待會想幫忙想好理由,突然…後勤官趁著人事官分神之際,一鬆手往後狂奔丟下一句:「就拜託你向營長報備一聲啦!老弟。」餘下三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。人事官回神直喊快追,小安邊追邊說:「人事官,你是人事官,追到可叫他回來,我們是小兵追到又不能命令尉官,出了車站還是你去追,我打回營上報告。」

人事官直說好,三人分路包抄尋找,出了車站在站前被樹叢擋了視線和去處,人生地不熟、一片漆黑下在附近招牌霓虹燈處遍尋不著人影。

【事件:逃兵日記

回車站內打電話,三人氣喘噓噓商量著,小安把火車上觀察出後勤官的不對勁說出,人事官怪小安沒提醒,「唷!平日提醒你注意誰,總是被你回『大家都幕僚,又在同一屋簷下,人家不會這麼無聊到找人事官麻煩。』還叫我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我哪知說出來會被你冷言冷語多久?」他一聽直生暗氣,大概小安此話令他不悅,而自己平日正如小安所言單純過頭,這回栽在不認識的軍官身上,回去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懲處在煩惱。

後勤官怕是早在火車上便預謀好,才會在月台上先假裝商量分散三人注意力,假意應允後鬆懈警戒心後,趁機利用人潮未散的月台做掩護及屏障迅速逃離,後來聽說他家在台中,調外島之前也下過田中基地,難怪對地形這麼熟悉。

人事官正打電話回基地,小鵬忽然提議:「他可能跑不遠,躲在暗處等我們走後再現身坐火車離開,不然怎會一下就不見人影?這裡我熟,我人較黑又只是個二兵,不容易被他發現,現在去外頭再找找。」人事官聽了覺得這辦法可行便答應了,叫他注意別露了行蹤,小安心想哪裡怪怪的,叫他回來:「喂!你一個菜鳥剛下基地,怎會對這裡熟?追到後怎麼讓中尉軍官聽你話回來?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基地向營長報告這件事,其餘的看明天如何處理,不用追了,快回來!」小鵬一聽知被識破,連忙回說他有同學住這裡,有空便來找他自然對這裡很熟,說完一面拔腿狂奔一面丟下一句:「我去追他,最慢明天,用押的也要將他押回來。」他雖骨骼粗壯,仍不及後勤官高大壯碩,押得回來才怪!

全完了,一下子逃了一位軍官外加一位菜鳥阿兵哥,兩人無力再追,小安追一陣不見人影後喘著氣說:「人事官,剛跑了後勤官,你怎麼會答應讓小鵬再去追呢?這不是重蹈覆轍嗎?」人事官一臉懊惱:「你怪我有何用,你不也追不到?」小安又氣又無奈:「想說你下部隊好一陣子了有比較老練,沒想到還是這麼的『菜』,被中尉後勤官跑掉也就算了,還被一個比你慢下部隊好幾個月的菜鳥阿兵哥騙倒?我追不到還沒關係,被營長知道是你同意他去追的,下場可是很慘!畢竟是你這個軍官同意,對阿兵哥來視同長官下令。」人事官一臉懊惱:「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趕緊想回去怎麼過營長那一關。」

兩人一陣商量,小安答應必要時一定為他開脫,而且向他保證:「營長一定相信我的解釋,而且看我的面子。」他不禁疑惑道:「看你面子?你雖然能力強,但…哪來的面子要營長買帳?」小安直笑說:「祕密,天機不可洩露也。」回營上正如小安所言,人事官僅被輕斥一陣,隔日隨即照小安建議由『營普ㄟ』按照地址將後勤官帶回,並管制在寢室思過。人事官原要向師部彙報,畢竟人已從外島向師部報到過,一切行動開始由師部管制,還未至營部報到卻中途落跑,好歹上報以免惹麻煩。營長卻持不同意見,雖說人已至師部報到,但本營隨指揮部剛下基地,人尚未抵營部報到。念他是返台期間思親情切,急著返家探望使眷屬安心,情有可原下向上呈報是途經返家路線不算逃跑,那時算特准的路程假。

上頭看是外島輪調人員,部隊下基地又不在駐地,因此對報到時間特別通融,人既已隔天帶回,這事便不再追究下去,至於前單位未休之假,因有主官蓋印證明,日數照准,待放假日再准予補休假,人事官和小安也鬆了一口氣。

 小鵬呢?可真會逃,人事官和訓練官連袂在他家撲了個空,對他老爸嗆再不找出他那寶具兒子,馬上發離營通報全台通緝,屆時可是逃兵要判軍法,嚇得他到處打電話去找,終於在女朋友家找著,親自押回部隊再三道歉。原來他家只是一間老舊的小鐘錶行,也沒什麼高級進口名車,更沒有那鎮日滿口吹噓的英國跑車,遑論什麼中將『阿北』當靠山。眾人見他牛皮吹破,又被重兵(兩名持槍上刺刀衛兵,連上廁所緊隨著)關押在副連長室寫悔過書靜待發落,自是一陣嘲笑『膨風水雞』。見他用刻字方式寫悔過書消磨時間,簡直是不知悔改,小安直搖頭:「七月半鴨ㄚ,不知死活。還敢說要開名車載我和人事官回高雄洽公,說一個謊要用多少謊來圓啊?」他倒要小安別再罵他。算了,被誤會師父打落水狗挺不光彩,不聽師父我的話落得如此田地,也是他罪有應得,差點被他牽連,懶得再理他。

不久,師部下公文來,由於小鵬情節嚴重,押往師部禁閉室關一個月,出來後改編制到工兵連做苦工(悍草不錯),如表現不好則丟到步兵連行軍走路,看樣子這無緣的膨風徒弟,今後再無見面機會了。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,天上掉下營參一這爽缺,他竟親手把它砸了。更扯的是:當參一文書當到逃兵,是有比別人苦嗎?小安這師父對他可是好得很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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