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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事件:打電動.再遇臨檢?】

 

當兵第二次過年已是上兵身份,小安是在連長老哥力挺下帶著老弟回家休第一梯八天假的(過年五天加師對抗三天)。

 

忘了是第幾天,小安那晚吃飽飽,看了一陣子三台的春節聯歡綜藝節目,過了十點多是前幾日重播好像沒啥看頭的,於是便騎著老姐的小綿羊向鄰鎮出發,閒逛街上竟一點過年氣氛也沒,只好找了間巷弄內新開的電動店進去休閒一下。

 

這間原本是鎮上的電影院歇業後承租出去改裝,右側還有間KTV呢!裡面各式各樣的機台應有盡有,還真是包羅萬象耶!手上拿著這個月發的薪餉加年終獎金,好久沒有來過過癮了,便把常玩的『快打旋風』打個兩回破關再說。

 

咦?無聊逛了逛發現還有新型的手槍射擊遊戲,還是紅外線感應瞄準的,立在白線後方開始便試玩起來,沒想到成績愈來愈好,甚至滿靶(十發子彈)還送『再玩一次』!又滿靶…竟沒再送一次?想不到自己步槍打靶成績平平,這手槍倒瞄得不錯,突然後方有個聲音:「學長,請問…你是哪一期畢業的?是哪個所的啊?」愣了一下轉頭過去問,原來他是警專學生,看小安理這短髮的在玩手槍電動還這麼神準,以為同樣是警察身份,尤其年紀看來稍長便稱呼學長。

 

啞然失笑後解釋自己是個阿兵哥,純粹是好玩才玩的,沒想到這手槍的準星比步槍好瞄,他一聽還以為是常揹手槍的軍官哩,解釋完便換手讓他去玩。邊走邊偷瞄了一會兒,他的槍法實在不怎麼樣,不信邪還玩第二輪,成績也是普普的,直聽他嘆氣便沒玩下去,好像怨嘆拿慣手槍的竟然輸給拿步槍的,還說這槍不準耶!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啊。其實退伍後去夜市玩射氣球也是,空氣手槍可準到全中個快兩回,還可兌換小禮物回家,玩步槍就不行了,難道當初國小『麻吉』感嘆沒和他一起去讀警專是真的?

 

實在無聊到發慌才跑去玩『1943』及『究極虎』等射擊遊戲,由於是位在中後排位置,便發現牆壁裝潢的木板其實暗藏玄機,有幾個人鬼鬼祟祟靠近牆壁後,瞧了瞧是否有人窺視,迅速拉開一扇暗門掩身進入,小安雖然好奇裡頭是裝啥東東,但此刻現役軍人身份著實敏感,實在不宜貿然涉險進入,便先假意毫無所覺觀察個情況再說。

 

過了十分鐘左右,幾個警察進來直朝後頭暗門處走去,好像有人報路便站暗門旁,哪知摸了幾分鐘不得其門而入,好像是之前叫小安學長那位前來用手示意了一下位置才拉暗門,適時電動店的人員從後方來『喬』幾句,才用對講機讓裡面的人開門,原來設有監視器早防著呢,發現有警察靠近便由裡頭鎖了起來,警察進去不久便出來,大概喬妥了吧!他們在場中稍微再檢查了一下,一些理平頭的便走來走去躲藏,看來同是阿兵哥身份怕被逮吧!小安倒悠哉悠哉連看也不看繼續玩,有啥好怕的?證件和假單隨身攜帶等他來查呢!

 

警察走後不久,有兩個人小心翼翼拉了門探頭進去,小安便順勢由後方跟進去瞧瞧,哇塞!全是麻將台!進去和坐門口的櫃檯打了照面,四處瞧了一會兒,發現更裡面一間往樓梯走上去別有洞天耶!光聽音樂聲便知是跑馬、賽馬的機台,一靠近那扇門便引來櫃台前來關心,只好表明自己無意進去,才隨便挑了一台先坐著玩。實在沒法贏錢,隔桌好像輸慘了一臉輸到脫褲子的表情離開,小安便大喇喇坐了下去接著玩。一開始輸了一百多塊,正尋思著要不要換台來換一下手氣,沒想到眼神四處瞟旁邊看時,竟然來了張牌『自摸』了!

 

接著更神奇,不但把把糊,有時一手爛牌想放棄便丟好牌,竟然來個『清一色』、『十三么』、『七對子』及『一條龍』等一連串好牌,由於下注一向很謹慎沒加倍,光憑把把好牌也贏了不少。咦?機台抽牌的速度突然愈來愈快,有時快到來不及把手上爛牌做取捨,但…總是遇到電腦『秀斗』把自己好牌再丟出去,反倒讓小安撿了些便宜,最後甚至『糊了』或『自摸』。

 

旁邊開始聚來一些好奇的旁觀者,有人說這台『滿了』才這樣亂吐錢,更好笑的是有時發完牌不是『地糊』便是來個『天聽』,但小安實在不敢賭太大,深怕電腦『來陰的』,設下陷阱讓人食髓知味將錢『梭』下去,到時不甘心小賠便『沈下去』了,即使是『大三元』的好牌也不敢下大注或追加。終於,機台沒錢了,只好叫櫃檯來補錢,拿著小塑膠籃子去換,好像兩千多吧!扣掉之前賠的,估來也淨賺了一千八百快兩千塊左右。

 

老弟不知何時跟進來玩的,這時現身直驚訝來向小安討一些『所費』,原來他也玩麻將,聽說輸了六、七百超過,看他一臉哀求,只好先拿五百多塊先讓他玩,小安便開始四處挑其他機台來玩。老弟問怎麼不繼續玩剛才那台衝手氣還讓別人佔了呢?「傻瓜才那樣!」小安在他耳旁比了噓輕聲的回,以前同事的一位國中同學就是幹這行的,聽他說只要機台的錢滿了,他們去取錢時會順便把賠率調回去,麻將台補錢也是一樣做法,要想在原機台繼續贏錢?店家又不是傻瓜!做你的大頭夢準備輸到脫褲子吧!

 

那位搶在椅子還熱時一屁股坐下的仁兄,一試再試還一副不信邪下,果然一臉懊惱摸摸沒錢的口袋起身。老弟也沒好到哪兒去,先前拿給他的五百多一下子全輸光,大概下的倍數比較多吧!又來向小安伸手拿,『呿』了他一聲說老哥賺錢不易,他倒花錢如流水,只能再給他三百並告誡不得再玩下去,沒多久又輸到來當『伸手牌』。

 

真是個從小到大光是會賠錢的傢伙(去打工還要老媽給他零用錢),叫他算了兩人的成本說快沒錢了還不信,竟然用數學的算法來說『明明還有錢可玩』、『老哥不給要向老媽告狀』云云,死讀書就是這樣!於是沒好氣用經濟學的觀念告訴他,兩千多扣掉一開始兩人輸的一千左右,其實只賺一千初頭,給了他八百多後其實只有剩不到五百元,加上後來小安試了兩三台也花了一百多便停手,這樣算來其實兩人在裡面的『投資』,前後加加減減總共才小贏三百塊左右而已,店家見吸引人氣又調了幾台的賠率,再玩下去鐵定是血本無歸罷了!「還是見好就收吧!」小安如此做結論。

 

他問:「那怎麼辦?我也玩到肚子餓了沒錢翻本,不然我們拿這些賺的去吃宵夜?」也好,其實自個兒玩到餓了正有此打算,而且聽人家說賭贏的錢要儘快花光才不會倒楣,就應允他吧!見他一臉大喜過望,還說先前騎車在街上閒晃發現有一間新開的擔仔麵有『黑白切』,兩人便進去叫了兩碗陽春麵和一些滷味,老弟點了他愛吃的海帶、豬頭皮和豬耳朵,又拿了瓶台灣啤酒,小安則拿一瓶烏梅酒來『掏中氣』一下,畢竟在煙霧迷漫的電動店『蹲』太久了,坐著坐著渾身不對勁都憋出一肚子火來,喝個暢快再回家吧!反正當年沒有強制抓酒駕,自己喝完一向騎很慢很小心,三更半夜的鄉間路上也沒警察攔檢啦!

 

退伍後隔年再去那一家叫『小葡萄』的電動遊藝場,竟然還遇上一次警察臨檢,就在外頭把小安攔住不讓進,還說看外表便知是軍警身份,此刻正在盤查可疑身份人等,叫小安還是別攪進去了,難怪一開始還叫我學長問哪一所的,後來搖頭否認不是警察才誤以為是職業軍人。過了幾年那家店好像出了些問題便收攤不再營業,算也提供我幾回過年無處去打發無聊的時光吧!

 

唉!習慣理短髮的加上一臉嚴肅,就長得那麼像軍警嗎?是說後來也習慣了,蜜月去西玩,有些女團員說我長得像軍警,男團員則臆測是不是調查局或軍方情報人員,老婆回來轉述團員向她打聽求證的內容,還真笑歪腰了呢!有位男團員是高中體育老師,還是某縣警局的跆拳道教練,私下來探還要和小安比實力呢!回他說不是被質疑便說:「我們這些『外國人』在美國人地盤(環球影城)比武,被當成打架滋事抓去警局怎麼解釋得通?你英語能力很強嗎?還是有『綠卡』不怕呢?我可自認兩樣都不行耶!」他一聽摸摸鼻子笑笑放棄這念頭,還邀小安有空去找他切磋一番,我才沒那份閒工夫,更何況本身也沒『功夫』在身,切磋什麼勁!哈哈哈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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