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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級生的童年記趣【貓狗緣】

 

後版某位長官一席俗諺,勾起敝人童年一段貓狗緣傷心往事…

 

小時很窮鮮有魚吃,當時老母把野貓母子三口當家貓養著,一次菜櫥的煎魚整尾不見,還懷疑是兩兄弟偷吃,雖指證歷歷說是母貓偷的,她也知老弟一向拙於言辭又不善辯解,被罵說是我強辯並逼迫他跟著說謊,還推給無辜不會說人話反駁的可愛貓咪。

 

直至親眼目睹母貓趁其煮飯不注意,先跳上飯桌再一躍勾住菜櫥的網子,用爪子三兩下把菜櫥的門打開,當著她面大搖大搖叼了魚就跑,她這才相信!

 

趕走母貓後嘴巴才唸完再也不養貓,馬上心疼起母貓被趕走怎有吃的餵小貓奶水?

 

唉!那時我很感嘆…我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啊?就不擔心兒子傷心離家出走?

 

為了一隻偷吃貓,這樣誤會自己的小孩?

 

她怕狗,偏我有狗緣,不讓養!

 

撿一隻俗稱虎頭狗幼犬,養了半個月,三番兩次逼家父載去放生,自己認路走回來還被她罵!最後老爸只好忍痛載去很遠的地方放生,從此沒見牠回來,我才七、八歲,稚子之心大受影響,老爸知我傷心特地告知真相並極力安慰我,父子同哭一場。

 

小五那年冬天,救了一隻受困田隴的【靈犬萊西】,可能是有錢人家中跑出來玩迷了路,被鐵軌搞得不知如何走出來,隔著大排繞著我跑,那眼神擺明向我求救,帶牠出來後竟一路黏到回家。要不是會拜拜、握手及墊後腳路等技能,早被老媽逼著去放生。養到第三天,該是去學校,她原本要丟掉,剛好有陌生人接近家中被狗嚇跑,老媽這才覺得獨自在家有條狗可防歹人,又聽隔壁伯母說撿到這玩意兒可值錢,養著又忠心,這才便用條繩子綁了牠(原本就有項圈)。

 

哪知狗趁她不注意掙脫溜去學校找我,上課中怎麼理牠?後來聽說是一位六年級女生家中走失的狗,一看互動也知該還回去,回家後老媽還怪說沒要回來,誰叫他們把狗搞丟?能說這話嗎?

 

娶了老婆後,她又怕狗,小時被狗追有陰影,連帶生了兒子也變得怕狗!唉!我一向與狗有緣,幾次夢見有狗跑來家中讓我養,不到一星期竟與夢境相同,作夢中還給牠取了名字『來福』什麼的!現實環境是那口子容不下狗,兒子也被他老媽從小影響(本來是不怕),不得不狠心斷念趕走。枉費同學或朋友家中的狗啊、貓的,狗與我是一回生、二回熟的在玩,貓則是第二回直接來腳下或身上撒嬌,同學都說我身上有狗味。

 

其實是小時家裡沒得養,便和鄰居伯母養的狗玩成一片,那母狗生一窩狗仔,連伯母和堂姐去抱都被咬,堂哥一靠近馬上汪汪叫、張牙咧嘴起來不讓靠近。只有我…安然無恙,當牠面還連抱兩隻來玩,堂哥被咬過,直罵牠:「到底誰才是主人啊!」

 

我自小很有動物緣,其他家人倒怕得很,鄉下家中庭院曾有幾次冬天晚上來一、二十隻野狗,一大群的剛好出現樹下,離正在門口小便的兄弟倆七、八步遠。狗王(有一次是秋田,一次是德國狼犬)明顯大隻多了,一眼瞄向兩兄弟,我倒也不怕,直向狗王吹哨像是朋友般召喚(平日對伯母家的狗那般),牠則是望了望沒露出敵意,老弟怕那狗王,又怕我收服牠怎麼趕走其他這一大群,難道全部養了不成? 一想也是,這麼多光是食物就吃不消,他又提老媽怕狗,只好打消念頭。說也奇,一大群狗就在兩人交談完瞬間消失暗處!怕是狗王聽得懂人話吧!

 

其實伯母家還養一群大白鵝,三十幾隻在帶頭的那隻命令下凶得很,常人一靠近便被群起『啄』之並猛追不捨,我那時夢想仿效【鴨母王】的情節,花了兩、三次便把牠收服。每次見我前去,帶頭的鵝王便趕來對我投懷送抱,那乖乖接受我誇讚摸頭,始終安順馴服的模樣,連伯母都嫉妒,警告我別打她家那群鵝的主意,還說我想偷抓一、兩隻去吃,她天天數著呢!這是…對一個才十歲不到的小孩說的話嗎?

 

她家還養幾十隻火雞呢!是伯父用來防蛇及防盜的,每回放出來在四合院中,見人即啄,連伯母及堂哥們都不能倖免!我曾嘗試找其中頭頭加以馴服,奈何好不容易每花一段時日馴服一隻,被伯父知道哪隻不會攻擊我後,那隻就突然『不見了』,領頭又換另一隻,伯母用風涼話勸我收手,免得她家火雞全被賣去宰或加菜。

 

她家那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暹羅貓,還不是在我玩沙時好幾次突然跑來對我撒嬌,還在我面前大完便又一臉難為情扒沙掩埋,平日看人可是傲嬌得很呢!

 

現在年紀也不年輕了,也不是當初住鄉下有庭院及農田,心性磨久了對狗也不再那般熱情吧!這狗緣怕是斷了差不多,也不會怕狗或是與牠敵對就是了,一切由心,際遇隨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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