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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役時難忘的人與事…啥咪?營參一老兵吃新兵!?

 

說到這個炊(吹)五冬饅頭ㄟ連傳令『五年ㄟ』,唉!吹破牛皮後沒人再信他,在廚房沈寂一陣子從菜鳥洗菜做起,不知不覺也熬過79年中的田中基地完,剛好小姜傳令被內定接營傳令,這交接就發生一連串趣事,不是交代啥忘記啥,連他頭頭(連長)待會兒要去指揮部開會,都忘了燙衣服和擦皮鞋,害他師父小姜被連長從營傳令班叫回連上飆:「你是怎麼交接的?」人家可還要交接營傳令呢!教啥忘啥還挺會抬摃的,文書房看得是天天上演笑鬧劇,小姜好幾回都被氣到握緊拳想『ㄇㄠ』下去,就不知暗地四下沒人時有沒有挨拳頭?

 

剛接時鬧了不少笑話,連長還差點『起肖』,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的,突然抽空去福利社買冷飲『孝敬、慰勞』文書房的學長及軍械士。起初我們一再搖頭不接受好意,後來有一回他好像給了一位9298梯的下士,這兩位與我交情極好,他們一副坦然收下菜鳥『孝敬』的冷飲,還勸我給人家面子一下,好歹有幾次遇到問題也是向我求救才免去被連長K的惡運,算是人家正常的回報。一直推辭這回饋是心中有『老兵不吃新兵』的原則,好像新接參二三的92梯也一反平日作風喝了,在幾位勸說下,我再度詢問『五年ㄟ』是否真心請學長飲料?並再三確認日後不會以此亂扯什麼老兵吃新兵?他拍胸脯保證完全真心誠意感謝參一學長才請的,而且在場也有班長和學長見證,這事情便在愉快氣氛下結束。

 

過了兩個星期吧!『五年ㄟ』好像要臨時請假,怕連長平日不滿意他『腳手萬頓』而不准,一直拜託我幫忙美言,還說若不幫忙到底(請假成功),便要向長官揭露我老兵吃新兵!哇靠!當初信誓旦旦說是感謝我幫忙誠心相請,若說不接受會讓他過意不去,還拍胸脯保證是自願沒被強迫請的人又是誰?如今為求請假如願竟以此要脅?請託未成還意圖反咬我一口?簡直是忘恩負義到極點,於是便在文書房門口與之爭論起來。

 

適時安官桌與92梯安官聊天那位98梯下士好奇過來查看,聽完事情原委後,責問他都下部隊好幾個月,此時還算是新兵嗎?再者,更早前也有人被他請喝料,怎麼光指控參一學長是老兵吃新兵呢?『五年ㄟ』很『灰』,橫豎就是賴上我,還一臉奸笑說看我這營兼連參一絕對被換下來,他等著看好戲!

 

這點程度就想嚇我?我對98梯下士及後來探問的92梯安官說:「你們兩位下士當天也喝了他的飲料,哇!這不得了耶!不只老兵吃新兵,還用更高的下士階欺壓新兵,你們看該怎麼辦?」劍鋒一轉引兩位下士危機意識,此番指控若成真,無異於把兩位下士班長也拖下水,於是兩位班長非常有默契朝『五年ㄟ』沈聲問:「你的意思是…我們也對你老兵吃新兵嗎?」真是不想活了!兩位正是新連長重用之人,他們又是自菜鳥時期在我身後的得力助手,與我同心同德共患難深知我為人,誰會幫你做偽證?

 

不久92梯參二三也進來冷笑:「我剛剛跑去報告連長了,看連長怎麼處理!」連長沒多久踏進文書房,對『五年ㄟ』凶道:「好好的傳令工作沒學好,專學這種陷害學長的鬼計?耿直的參二三來向我報告過,上次參一拿了你的冷飲,見他口渴轉送給他喝了,這算誰老兵吃新兵嗎?還有…以前連長我要請參一吃啥宵夜或喝飲料,他還不肯接受捏!你好大的面子啊!比偶連長的面子還大,送了還想指控參一老兵吃新兵?難不成我請他喝涼飲,是參一吃定我這連長?笑話!這麼請不起就不要請嘛!是不是也要連帶指控兩位班長?」『五年ㄟ』方知事態被他搞大,尤其連長說恨不得換掉他這位健忘又肉腳的傳令時,還是我勸他看在『五年ㄟ』個性憨直不似小姜奸巧,才一直忍耐給他機會慢僈學習,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。

 

說完,『五年ㄟ』方知自己錯了頻頻向我道歉,還說不知參一學長對他這麼好,不然早被換下回歸廚房,那時85梯伙房阿賢自64梯退伍後,媳婦熬成婆加上當兵前混過,儼然是伙房老大惹不得,沒被天天照三餐伺候就偷笑,今日方知原來是參一學長力保他當傳令,免於再度踏入早前被嘲笑欺負的伙房,自此定當好好虛心求教不惹事,後來不但絕口不提老兵吃新兵的禁忌話題(別人提此事還會讓他尷尬咧),為了避嫌自請搬出文書房直至被學長認可。

 

唉!營兼連參一豈是好當的?要隨便找人取代有誰敢站出來?連長的左膀右臂兼耳目是其一,人事官的得力助手讓業務蒸蒸日上是其二,為營部幕僚打探情報並替營長排解解難是其三,樣樣都承受非於常人之壓力。而長官長期對部屬的肯定及信賴,豈是區區一個菜鳥傳令可以信口胡謅罪名搆陷得了,連長了然於胸早不信,人事官聽聞後更是嗤之以鼻,營長就算聽了也會呵呵笑說:「不可能!都當到營參一了,有需要去吃新兵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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