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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後版【靈魂出竅.身體仍能行走】回覆之1

 

那年…尚未成年,遠赴異地求學,十二月寒流來襲,班上數名同學陸續得了感冒,沒多久我也染上了,就此開啟我對所謂靈魂出竅的親身經歷。

 

第二天是週末上半天課請人幫我請病假,傍晚驚覺身子骨益發不行,已喝了兩瓶感冒糖漿(藥房成藥)仍不見起色,同寢室同學朝我額頭摸了摸驚喊『好燙』,全身無力又食不下嚥,只好請他找輔導學長求助。區隊長…沒空,再央請他去告知大隊長兼本樓舍長來探一下,學長一來照例摸了一下額頭,推估超過39度,急忙下樓打公用電話叫計程車,不久,在他及同學攙扶下,急速開往離校約兩公里的一間診所。

 

診所…昏沈的印象中是比一般診所大很多,又不像是綜合醫院,慘白的急診室看來倒像是在地軍醫院?診間原有一床病人,此時也打完點滴準備離開,醫生來問護士體溫測多少?不敢講!?喔…超過39度半?護士點了點頭,這老練的醫生用聽診器聽了我心跳,吩咐護士:「打兩管(好像一支強心劑?)、再準備點滴。」蝦密,過兩天要期中考了,搞不好要躺兩天?那我明天週日如何準備?

 

其實自小不喜歡打針的,能吃藥就吃藥,吞再多顆藥丸我都不怕!還一次打兩針?外加『吊大筒』!?忙和醫生打商量,蛤?男孩子還怕打針?廢話!很痛捏!沒事幹嘛扎兩針?還奉送我一管大管的?這醫生鐵了心就要往我手臂扎針下去,慌了!一面用手拉住他,一面朝學長哀求代為說情一下。

 

沒想到就在一陣慌亂拉扯中,醫生竟仍不為所動,…唉!毀了!就眼睜睜無助地瞧著他往我手上連扎兩針,然後就是吊點滴,哇!好累啊!無奈的結局!獨自躺在床上嘆息又喃喃自語抱怨許久。突然覺得身體好些了,心急想早點出院,心想好像不會很不舒服,此時還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吧!

 

咦?學長怎麼在我病床邊趴著睡著了?還打呼?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咧!而且剛剛那場爭奪拉扯戰中,最累的明明是我才對啊!我都沒怎樣還愈來愈有精神和力氣,難道學長最近忙于課業太累所導致(他一人身兼數職且功課頂尖)?

 

輕輕搖醒學長,他一臉惺忪彷彿睡了好久:「咦?你醒了哦?」蛤?我沒睡啊!又看了一下點滴:「嗯!快滴完了,等一下問醫生看可不可以出院。」大約十幾分鐘後點滴沒了,找醫生過來看了看,就問說太晚了叫不叫得到計程車?蛤?晚上七點半不到進來,才過多久而已會叫不到計程車?我抬頭瞄了牆上掛鐘一眼,上面的鐘是不是壞了?十一點四十分?

 

在返程的計程車上,我不解問學長兩個問題,首先:醫生要打針時,我不是拜託學長幫忙求情嗎?他怎麼無動於衷?還幫醫生按住我的身體呢?另外,我不是七點半前進去的嗎?怎麼才躺沒多久就十一點多了,而且學長還睡得很香?

 

學長蛤了一聲:「沒有啊!醫生剛把針扎下去,你就昏過去了啊!我只是幫忙拍拍你身體而已啊!從那時到打點滴你一直是昏過去的狀態,吊點滴也是一筒快滴完才叫我的啊!」咦?奇怪了!我一直記得猛力和醫生及護士抗拒著,怎麼變成一開始就毫無知覺呢?而且我還記得猛力想推開醫生的手,這到底是?

 

學長一直稱我是過度疲累造成的錯覺,又或許是我一直抗拒打針的當下,昏過去後殘存的想法所做的夢。是嗎?這事一直讓我百思不解,直至有日細想終于想通了,把諸多疑點和當日腦海所有印象聯結,加上學長所述的時間點和我當時的狀況,突然想到許多不可思議的衝突點,推論出我當時是『靈魂出竅』了!雖然一向秉持非親眼所見不予相信,靈魂出竅這事也從未被我認同過,但此次經驗算是貨真價實親身經歷了。

 

首先,盲點就在『我看見了與醫生的拉扯』這事,仔細回想,初時的確出手拉扯醫生那無情的右手,但是,他好像分毫不為所動,難道這是靈魂出竅初始?接著…我似乎看見自己(全身)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?然後…我好像站在病床旁無奈嘆息事已成定局(我不是躺著嗎?怎麼還看得見自己全身?)?最吊詭的…印象中我一度離地數尺高仰天嘆息,差個兩三尺就頭頂天花板了?不知過多久,突然…我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,想說恢復得差不多可以離開了,頭轉過去找學長商量,這才發現他竟累到趴睡病床旁。

 

也就是說:從醫生把針扎到皮膚的瞬間,我已不支暈了過去,而所見的掙扎行為都是靈魂為之,這虛體再怎麼出力,當然撼動不了實體分毫。而『我』一度飄浮半空,難道是瀕死現象?直至甦醒過來,那一長段近乎四小時的凡世的空白記憶消失?難道是藥效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?

 

唉!快四十歲那年,又發生相同體驗,只是時空背景不同,周遭人物也不同,僅先敘述此段,第二回待得空再分說詳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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