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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話:得心應手之引領風騷~

【事件:一念之仁】

菜鳥逼宮一事暫告一段落,人事官當日下午在幕僚辦公室外頭攔住小安,拜託看他面子再給ㄚ達一個機會,小安側身手插腰際用不爽口氣回他:「他與同梯密謀奪參一並謀害我,沒鞭死這兩隻菜鳥已是看你面子,更別說他包藏禍心與老兵勾結想控制排假權公器私用,尚未正式坐上參一大位就一味胡搞個雞飛狗跳;這回要不是我識破揭發,兩位主官被上頭連番追究,你人事官豈能置身事外,還想當他靠山?不過剛掛中尉而已尚且自顧不暇,還妄想給人撐腰?哼!笑話!」見小安一臉餘怒未消,他放下身段直道歉。

小安別過頭朝他揚了下巴:「你和他到底什麼闗係?自己差點被他亂搞一通害死,還非得這樣護他不成?」他支支吾吾地說:「哪是什麼關係?只不過領兵那天他見我眼熟,過來問我是不是同校的學長?雖然確認沒錯後,可是在校時對他毫無印象就是啦!」小安了嗤之以鼻笑了:「難怪!那天他問我你的官階和職務後,便眼巴巴的去找你攀親帶故,連我問他到底何事,一付跩樣不理我,這種勢利眼是你學弟?唉!你太天真了,要不是看你是人事官,他會像半路認爹一樣來找你?你是耳根子子太軟了不辨忠奸,早晚害死你自己!」聽小安一番話,他低頭頻懊惱。

人事官仍不放棄遊說,合起雙掌拜託:「你行行好,我已經答應他再給一次機會,我一個中尉怎可失信於小兵,身為學長這般無用,被傳出去怎麼在學弟妹面前立足?再看我一次面子嘛!下不為例。」小安深知營長得知此一鬧劇後已不想聽人事官解釋,自然叫他來徵得小安同意做保證,看他一臉愁容著實可憐,於是嘆了口氣:「好吧!就看你面子暫時給他機會,不過,先觀察個兩個禮拜再說。另外,我有幾個要求必須遵守…」他一聽欣喜若狂,拉著小安手臂直喊:「真的?快說、快說。」

小安舉起手指:「第一,叫他斷了與同梯小果的聯繫,那傢伙一看眼神便知天生壞胚子一個,你學弟要想參一這位子坐得穩,便得遠離像他這種盡使餿主意又鬼頭鬼腦不安好心眼的人,上次已被他和拐幾梯老兵聯合害一次,下次不知又要出啥紕漏。文書是孤獨的,每一個人都是你朋友,同樣,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害你的敵人,哪怕他是存心或無意。第二,今後不可逢人便打著人事官你的名號嗆連上弟兄,凡事先有個真本事再說,那是萬不得已才可拿出來救命用的。第三,公差衛哨一切照值星班長排定,除洽公沒例外,哪個文書不是菜鳥時便如此?第四,基本體能如伏地挺身也要在水準之上,否則業務繁忙下,上級抽測豈不拖累全連成眾人笑柄?第五,造冊再不認真學,光打瞌睡推諉責任,沒個文書本職學能,又愛亂搞…給我試試,憑什麼資格當我徒弟?我可是人家號稱『強將手下無弱兵』的營參一文書!」

說完右手拍他肩膀:「好了,可以放心去向他交差了,(用手指著營舍轉角)他正在那偷偷觀察結果呢!別讓你學弟等太久了齁!」人事官往手指處一瞧,只見ㄚ達行跡鬼祟來回偷瞄,一副生怕被發現連換藏身處(是在玩躲貓貓嗎?),人事官一見有些惱了:「都叫他別靠過來,偏不聽!差點又壞了他自己的大事。這傢伙真是…」邊走他邊唸叨著,小安又好氣又好笑很想在後面補一句:「無可救藥,(搖頭)你偏執迷不悟要幫?」

【事件:斬草不除根】

這事還沒完,為確保沒橫生枝節,小安當晚藉口找幾個菜鳥分別進文書房詳細詢問專長,目標當然是小果啦,為除去他戒心不得不稍費周章才如此做。幾個菜鳥一個個被叫入文書房,這可是少有的機會啊!個個進來一臉惶恐直低頭大氣不敢喘一下,小安自是親切逐一詢問完便請回,參二三小中不解問:「專長不是都註明在簡歷上嗎?為什麼還要叫他們進來再問一次呢?」小安噓了一聲:「問一下檯面下專長,山人自有用意,待會兒再告訴你!你儘管靜靜瞧著別出聲。」

不久小果彎身一副卑微進入,小安照例問了幾個問題,他似乎覺得氣氛逐漸不對藉機要請求離開,正欲轉身時被小安把他喚住了:「我看你比同梯ㄚ達聰明多了,正適合接參一這位子,不然…換你來接好了?」他聽完眼珠子轉了幾下,謹慎地回:「不敢!還是ㄚ達較適合,我哪像他還有人事官學長當靠山呢!」小安『哦~』地笑了一聲:「是嗎?這麼謙虛?人事官又怎樣?還不照樣出槌被營長『釘』,回頭求我這營參一還被『噹』一回,有我當靠山比他可靠有力多了!你這麼聰明也吃不了虧。」小中一旁直笑說:「就是說嘛!還不敢快拜謝師父,小安挑徒弟可是很嚴格的,沒見過他主動找人收徒弟的。」

沒想到這一番讚聲讓他疑心更重:「謝謝學長的美意,我沒那個想法。」小安:「既然沒那個想法,人事官來求我給ㄚ達一次機會,我也答應了,但是…為了他好,也為了你們這梯好,你還是離遠點,別躲他身後當『藏鏡人』,美其名出謀劃策,實則盡使鬼計唆使、控制他,要是被我知道再亂搞一通,我會讓你知道厲害,這回看人事官面子一併饒過你,(對他搖頭)沒有下次!」他聽完直冒汗趕緊離開。

小中笑問:「你幹嘛這般嚇他?」小安拍了他肩膀:「你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你說要迴避一下,而我卻說不用嗎?(小中搖頭表示不知)還不是為你這兄弟!上次在文書房竟當你面撬我文書箱又嗆你,兩個不知死活的菜鳥敢嗆你破冬參二三…你不僅是我的兄弟梯,還是參一在文書房的好搭檔,更何況…(低聲)你還是我的眼線兼分身,(回復原聲調)我倆何等關係啊,誰敢惹你?如同惹我一般,絕不容情!所以當著你面『噹』他替你討回公道。」他眼眶泛淚推了小安手回去,勉強笑說:「去,少噁心了,誰要你替我討,我自然會想辦法找時機討回來,只是…ㄚ達已是你徒弟,我無從下手,你自己不也投鼠忌器?」

小安手指他臉笑說:「你真是…別人傻,難不成那麼聰明的你也跟著傻了?我只說『給他機會』,還要再『觀察個兩個禮拜』,請問…我有答應讓他當我連參一徒弟了嗎?只是見習試用而已,到時不合格當然不予錄用啦!那是說給人事官好交代的『場面話』,誰當真誰就輸了。」小中聽完直笑小安太奸詐,簡直是『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』的典範,連人事官也被矇中計,小安連說:「害人之心不可有,但防人之心不可無。不過,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小中是也。」兩人相視笑個不停。

【事件:餘孽未清】

雙十連假前拿回排假權後,上級對休假留守名冊連日催個好幾回,砲連參一紛紛抱怨吃不消,整日不是練刺槍術踢正步的,就是擦拭保養裝備給它『啵』亮,衛哨勤務更是查個頻繁,各參業務士及裝備保管人沒日沒夜造冊製表個不停。終於,明日就是國慶日,聽說師長可能前來營區校閱,不然師部會派個大官代為校閱。

這晚,明明又造完一次名冊,以為塵埃落定不用再被折磨,小安站完當日十、十二內衛哨,拖著疲憊身軀躺下剛睡著,安官來叫醒通知『指揮部電話紀錄』,看完又得埋首案前重造個五份,只不過是換個格式,把職稱由兩格改三格而已,這幾日不曉得玩過多少回了,還玩?造完也不用送師部(這麼晚了)和指揮部,各單位留著備查即可,那幹嘛連日來朝令夕改個不停?簡直是嫌文書太閒要搞死文書!氣歸氣還得造完,隔日一早還得接四、六早班呢!

這原本是連長怕到時要改名冊及假單,特地留著小安站哨好臨時注意電話紀錄,也才能在第一時間及時作業,不用跟著大家到太陽底下站又拖大家放假時間。這原是對弟兄最好的安排,小安便接受這美意,哪知差點成了一場惡夢…

好不容易忙完,剛躺下睡得天昏地暗不知做什麼夢,又被安官叫醒,什麼?這回快四點了,名冊又改格式又變六份的,還得先把假單寫好?哇哩咧!我還要不要睡覺啊?一大早五點半營集合,六點前旅集合完帶至司令台,沒了精神怎刺槍、踢正步?還得站著聽訓好久呢!萬一刺到一半掉刺刀怎辦?還是踢著踢著轉錯方向呢?最怕…那聽著聽著就無力倒下可就慘囉!到了站哨時依然沒忙完,為省時間就向五、七的安官借安官桌邊站哨邊作業,由他代為注意門口,不然,怎麼交差?

五點半集合完畢,連長正為要不要讓四、六的哨下哨後,由安官帶去集合一同校閱而大傷腦筋,老兵們不願小安佔便宜納涼,紛紛鼓譟『有福同享、有難同當』。小安提出意見:「要是由安官帶去,則營舍空虛只剩一名內衛,師部長官必然不只一位,甚至可能派人沿途探查營哨防務,沒見安官豈不衛哨失責?若叫小安下哨後單獨端槍前往,長官得知是剛下哨豈不擔心這彈夾內是否尚有子彈在其中,驚擾了長官豈不又是害指揮官被責罵一頓?」連長聽完甚覺有理,但仍有人不服抗議,小安連嗆:「我一晚站兩班夜哨,還不是你們幾個拐幾梯為求早點放假使壞硬拗造成的,更何況半夜兩通電話紀錄叫我造冊,幾乎忙到整晚沒睡,還要趕你們假單手都快廢了,現在還逼我非得趕去踢正步?ㄚ煜,你前幾天唆使我徒弟幫你們放『黑假』差點害誰了?這事難道忘了嗎?為了怕自己快退伍沒得放假耍奸計不成,現在趁機搞我報仇,別以為再幾天就退伍沒你皮條,信不信把我逼急了就把你『剁』了,你的下場會比ㄚ誌還慘!」

【事件:無形的官威】

ㄚ煜自是做鬼臉直嚷冤枉,連長想到上次事件,一臉猶豫對安官說:「待會兒見機行事,如果電話紀錄要下哨衛兵前往,你再問一聲是否需安官帶去,如不用再讓他自行端槍前往。」說完要ㄚ煜閉嘴便帶隊前去集合。小安下哨後自是回文書房待命兼閉目養神,這安官『樂咔』班長平日對小安是一番甜言蜜語套交情,小安向他借安官桌和檯燈站四、六哨邊寫假單時,他看了自己名字樂得從口袋中拿出母子合照:「參一啊,你看…我長得又高又帥,像不像我媽?人家常說我們是『有其母必有其子』,你看看,像不像?是不是遺傳得好?」小安作業中被他騷擾打斷,只得眼睛瞄一下應付了事,果然很像!難怪長得這般『秀氣』,若留長髮起來簡直就是個娘們嘛。

快八點安官沒人接自是繼續站,沒想到他進文書房又是踹床又是用槍托猛敲床沿,還威逼小安非得趕緊自行端槍去司令台不可。結果一看電話紀錄…只問各連衛哨及剛下哨人數外,並無其他交代,這可把小安惹火了,哪裡不對盤了?還用下士班長兼安全士官恐嚇!氣得用參一的解釋回他,哪知他益發凶狠起來說別害他衛哨失職,小安費盡口舌說不會有事,他仍執意強押小安就範。逼不得已重新著好裝,經過安官桌前,但見他拿著忘在桌上的休假管制表和假單猛瞧直傻笑,一把將它搶了過來:「這是我的,你沒資格看!」便拿著要走回文書房,他一驚:「不是造好、寫好了?還要改嗎?」

瞬間察覺他的擔心,之前謠傳長官對閱兵不滿意的話,回去定電話紀錄叫該營區禁假,唯今之計,放假先搶先贏,那就得放第一批,如此電話紀錄下來已然來不及阻止,所以這些老兵才會無所不用其極想放第一批。真是傻到極點!用膝蓋想也知道,長官不滿意當場就裁示禁假了,還等回去才罰?一回去忘了怎麼辦?真是一群豬腦袋!

小安卻也不說破其中玄機,晃了晃休假管制表:「這站衛兵時檯燈昏暗,也不曉得有沒有看錯?這…算了,還是等閱完兵再檢查、檢查,是說…放假就不免躭擱些時間了。班長,我放好假單後馬上去司令台,好像有人的需要改一下,再等我幾分鐘把幾個人改一下就成了。」『樂咔』一驚立馬蹲了下來差點沒跪在地上,直拉小安褲管:「參一老大,拜託別改到我的,最近管制休假,我和親愛的老媽好久沒相聚了,打電話回去聽說她擔心得又瘦了,拜託你啦,行行好!」小安一聽坐在床沿一面翹腳:「那…你說,剛剛的電話紀錄有交代下哨衛兵得趕去嗎?我不去…會害你安官衛哨失職嗎?」

他哭喪著臉直喊:「沒有!不會害我衛哨失職,是我不好亂說的。」小安一面檢查休假管制表一面核對假單,抖起腳斜眼瞄他:「那…你還堅持非得我去嗎?」他差點哭出來:「不用,就算是衛哨失職我也扛下,只求你別刪我假單。」這傻瓜,真衛哨失職沒關禁閉已偷笑,還不禁你這兩天假?小安故作姿態:「好吧!班長,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,還知道是誰交代的。記得…凡事給彼此留一下餘地,不然把狗逼急了都會跳牆,更何況是人呢!人善被人欺…我也不是束手就縛的一般人哪,你說是也不是?」他點頭:「好,我不打擾你休息補眠…」小安一聽『嗯…?』了一聲揚揚手中管制表,他改口:「不對,我是說…不打擾『您』作業,您慢慢檢查,我先告退去站安官幫您注意狀況。」

其實這一切都是大他幾梯的ㄚ煜指使,部隊離去時見他叫了『樂咔』班長一聲,又用手勢暗示一定要把小安帶去,果真閱兵到一半帶去,長官還沒等你解釋早就叫兩人罰站,叫誰來飇罵都不知道哩,豈不自尋死路?這包藏禍心的餘孽,從基地回營區不久還找小安『盡釋前嫌』、『井水不犯河水』,才過沒個把月全忘得一乾二淨,還好當時並沒有鬆懈去相信他,保持一貫的警戒心態,不然一連幾日下來,不就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?

【事件:水昆兄摸到大白鯊】

國慶日閱兵畢,師部長官似乎還算滿意,要各單位確實安排好留守人力,做完離營教育再放假。之後,指揮官單獨要本營集合,把二連一名連附叫出來臭罵了一頓,並交代禁假及關在庫房悔過一週;原來這名『混官』是剛下部隊不久的『官預』少尉,就是那種受不了新訓中心操練的大專兵,以為簽下去當軍官『卡涼』,結果…軍官訓更長、更操。

大概因連日來部隊管制休假,他『鬱卒』地躲在庫房喝喝小酒打混,風聲被連上不滿的弟兄傳到了指揮部,沒想到閱兵前一晚照喝不誤,當天指揮部集合點名竟未到,指揮官一怒差軍官到庫房把他抓了過來,原來宿醉尚未醒。閱兵完自然得殺雞儆猴好好『修理』一番,這會兒他還紅通通著雙頰一臉『俗辣』樣。

小安沒見過他,想必是前一陣子人事官剛從師部領回來的,營長自是當眾劈哩啪啦飇罵一頓,接著要各連注意軍紀以免被上級盯。『水昆兄』自然成了二連笑柄,而他的名號自此不脛而走,幾乎全營區都知道這號人物的糗事,但…這二連的『菜官』日後竟與小安結下一段不小的惡緣。

【事件:普ㄟ的執著】

被長官閱兵和『水昆兄』這一搞就十點多了,弟兄們對足足的兩天假無端被拗了兩個多小時,個個怨聲載道,莫不怪罪『水昆兄』並咒其老母,各連趕緊匆匆做好離營教育並放假,看來先放第一批並沒有預期的佔到便宜。其實,小安老早就知道這結果,也分析給幾個交心的弟兄聽,畢竟,若閱兵不滿意被禁假也是全部禁,哪可能只禁一批?那些人想預防也是白搭,更何況第一批正式放假時間,勢必被冗長不可預測的閱兵流程及長官訓話所拖延,偷雞不著蝕把米嘛!

再者,之前到參一科探過口風,人事官也是說總部交代師長,要非常重視此次士官兵們的連假權益,除非軍紀及表現太扯才可適度懲處,不然不可剝奪國慶連假。聽了小安建議先留守的,此刻自然是直呼押對寶了,有幾個以太久沒放假和非提前回去不可堅持第一批,就隨個人所好吧!

『三毛普ㄟ』是留守主官,換了營長拍馬屁卻不討喜,平日便一副少年不得志無所作為,此時也是要管不管的等放假。第二天中午過後,有幾個弟兄提前回營,兩、三個老兵私下躁動起來,找他們商量提前接下衛哨,換來留守人員提前放假,主要原因便是兩么洞洞才收假,第二批在晚點名後 接著放,此時哪來的車讓北部弟兄回去?即使坐『野雞車』回台北已然半夜快兩點,先收假的基於弟兄情誼也不計較。

一群人協調好便找小安商議,其實這做法並非不可行,而且當事人均表示同意。於是,向『普ㄟ』詳述分析並建言,哪知他竟不准並調頭回寢室說要午睡不見客,還吩咐眾人不得吵到他,怕他一怒之下連個影也沒了,自然沒人敢靠近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過了正常午睡時間,他仍未走出寢室;焦急的人愈來愈多,大家都希望在兩點時提前放假,因此直拱小安這參一主持公道,於是,在眾人簇擁下直接找他『談判』。

適巧『普ㄟ』出來小解,一臉冷笑表示一切按照留守制度走,小安則是回以事可權變,有人更提說連長離營前曾交代,第二批放假可彈性處理。『普ㄟ』又是一臉冷笑:「連長都放假去了,哪會管你們?更何況此刻早已不知去哪兒風流快活了,你們也找不到他。」說完便走了。眾人於是當場撥電話找連長,自是找了好久沒找到,『普ㄟ』小解回來對眾人嗤之以鼻;突然,連長接到『BB-CALL』通知,一見是部隊電話以為緊急召回趕緊打回來問,小安自是將詳情告知,眾人更是一旁滿心期待,哪知電話那頭傳來:「留守人員放假的事就交給留守的『普ㄟ』處理,別再打來吵我睡覺,我昨天一晚沒睡!」

掛斷的瞬間也像切斷眾人的一線希望,『普ㄟ』更是笑得更開心:「就跟你們說,我才是留守主官,一切得聽我的卻偏不信?」說完,也不顧十幾雙怒目相視的眼神揚長而去。小安紅著眼追了上去,進去文書房端出法寶『人事法規』要與他一番激辯,兩人在安官桌前唇槍舌戰好一會,他就是不肯妥協讓步,還說要看大家『表現』再說,更開出條件:如果四點前能把環境弄乾淨,他會慎重考慮的。

【事件:出爾反爾】

眾人為求如願以償,紛紛去打掃、整理,四點一到,不但寢室打掃好及整理好內務櫃,庫房和水溝也清好了,還有人忍著惡臭去清那不知啥年代就存在的老舊廁所,扣除衛哨全加起來才十來個人,連放假提前回來的都下去幫忙,一行人信心滿滿找他請命。『普ㄟ』一臉詭異直說四處繞繞檢查、去去就回,不到五分鐘果然就踅回來了。他找張鐵椅坐在安官桌前,翹著腳頓頓頭甚為滿意:「嗯!果然像你們說的一樣都做好了,也做得不錯…(話鋒一轉)既然這樣,平日怎麼就做老半天做不好?」眾人正要解釋被他制止了:「今天要是沒有提前放假的條件,你們會做嗎?這不凸顯平日對長官交代的工作能拖就拖嗎?」

這下變成十幾個做事的人代替全連被罵,有人自是不甘心反駁:「平日怎不罵那些摸魚打混的人?我們現在這麼認真完成你交代的任務,此刻反倒成代罪羔羊?不公平!」眾人不平直嚷嚷:「說話不算話、長官耍詐,出爾反爾沒有誠信!我們不服!」等等,一時群情激憤直向他討理服人,他被逼得無話可說。這時,營部傳令室旁有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,一聲驚呼:「『營普ㄟ』來了!」後,眾人鴉雀無聲紛紛四散逃離現場,獨留小安與『普ㄟ』對峙。

『營普ㄟ』手揹後頭厲聲問:「你們幾個留守不好好留守,在吵什麼?」,『普ㄟ』上前悄聲回了原因,『營普ㄟ』瞪了小安一眼:「你是參一,得照留守規定走聽你們輔導長的,更何況,你們連長電話不也交代全權交給他決定嗎?不准再為難他了,知道嗎?」說完轉身回營部。『普ㄟ』走回來邊用右手比『YA』,邊對小安露出勝利的笑容:「早說我會贏的嘛!不信?」小安台南倒不擔心沒車太晚回到家,沒提早放也沒個損失,只是剛好有機會憑著自身參一專業知識的強項,替弟兄們爭取一下福利。哪知不僅眾人被他耍得團團轉,就快事成了還殺出個『程咬金』以致功虧一簣。

『普ㄟ』見小安馬失前蹄後充滿怒氣,竟還嘲笑說:「嚇死我了!差點就被你得逞,你不是眾人擁戴號稱最厲害的參一文書嗎?這回怎麼栽跟斗了?看來名不符實與傳言相去甚遠哦!(話鋒一轉)是說…我留守的主官都沒得提前放了,你們這些小囉嘍哪有資格提前?」小安心想:「此番要不是留守人員太少,指揮部明明說可以自行調整,偏偏遇上你這天殺的要整死大家,下次過招定要你好看,嘗一下挫敗的滋味!」手中拳頭自是無意間愈握愈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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