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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話:再鬥藏鏡人之投鼠忌器~

【事件:抓耙子的垂死掙扎

六月十六日終於到了,前兩日便有人接連恭喜小安『要破冬了哦』,本想低調一點,畢竟比起前一日退伍的ㄚ義,此事根本不值一提,更何況隱隱嗅出一股不尋常的氛圍,拐兩梯那群通信班似乎暗暗進行著什麼事,見到小安眼神紛紛閃避,連上一些菜鳥也不像平日和小安閒聊,打個招呼便閃人,這未免太詭異了,布局的肯定是ㄚ煜。算了,該來的總是要來,逃得過今日難道逃得過明日?要對決是嗎?看你又想找誰代打,肯定自己躲在一旁『站高山看馬相踢』,就會一會你叫來的貨色吧!

晚點名前全連一派歡樂假象,顯然人人皆知今晚主角是小安與自身無關,ㄚ煜此時閃到小安跟前:「恭喜參一今晚破冬,聽說晚點名後有餘興節目,可要好好玩玩啊!」小安拉住他假意笑說:「學長行行好,知道什麼情報倒是與我說說,別光在一旁看戲,能不能幫忙想個法子救救我?」他愣了一下,眼珠子轉了轉,似乎在想明明安排得神不知、鬼不覺,怎麼就給小安察覺了呢?抽回被拉住的手裝作不知的眼神:「我哪裡知道?又哪裡能救得了你?」小安用一副高深莫測的口吻:「是嗎?解鈴還須繫鈴人,只消你叫那一班有線的兄弟撤了,不就幫我解危了?隔山觀虎鬥小心傷著你自己!到時得不償失我可保不了你。」他回瞪一眼:「憑你?孫悟空也逃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?省省吧!」小安冷笑回他:「誰是孫悟空,誰又是如來佛,現在勝負尚未開始,還說不準呢!」然後將頭別向營部辦公室,他悻悻然回去排隊。

【事件:破冬立威

晚點名後,值星班長竟被『大扣ㄟ』取代,『大扣ㄟ』喊了『未破冬留下』,接著大發慈悲要求十下伏地挺身即可。這可有鬼了,是時通排拉了排要回寢室,似故意抽走小安的救兵,心想:『好你個通排,枉費我救你一次,又冒險揪出內賊,如今你不幫也就算了,知我與排交好,反倒忘恩負義抽走我一張牌!』故意大喊:「通排,你不幫忙管管他們嗎?」他裝沒聽見繼續走,排正欲轉身被他拉回:「讓他們玩玩,沒事的。」又轉身說:「『大扣ㄟ』差不多就好,別太過份害我也有事。參一,自己的事自己解決,認命點好好配合!」聽他講這句話差點沒飇出髒話,不過他沒插手眼不見為淨也好,代表兩不相幫。

因老兵們對『未破冬留下』這句有意見,又待集合場繼續不肯離開,於是做完十下後,『大扣ㄟ』重喊喊上兵離開,接著又是十下後『破冬離開』,只有小安阿金兩位,卻硬是把小安擋了下來。見他分明朝自己而來,小安怒了:「班長,晚點名前人事官已由營部下電話紀錄,要我點名後即刻去報到作業,請示出列。」他依然憑著壯碩身軀擋著:「不准!要下去也得做完體能訓練,由我這值星班長同意。」見他蠻橫不講理回他:「你這值星班長並非表列本週值星,你擅越職權搶人值星,站不住腳,若亂改名冊便犯了偽造文書之罪,恕我無法遵從。」

他接著喊一兵離開,還不讓小安走,這分明把參一當剛下部隊菜鳥對待,斯可忍孰不可忍,小安退了兩步、手插腰際:「你擺明衝我而來,來!(伸出右手比了比挑釁動作)乾脆一點…全部離開(用手揮了幾下),別浪費時間又連累那些菜鳥。」『大扣ㄟ』:「好!爽快,既然如此本班長也給你一個爽快。今天就是有人看你不爽,要在你破冬之日殺你參一威風和銳氣。」示意他人全部離開集合場到寢室去:「伏地挺身,預備!」小安大笑一聲:「笑話!憑什麼?名不正言不順的,當我剛下部隊的菜鳥?」他起身大喊:「有人建議班長,說參一文書忙於作業,體能愈來愈差,怕影響普測成績所以要好好加強鍛鍊。哪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?」

小安不服氣回他:「去年冬天下梅林基地,早上晨跑五千公尺時,是哪一位剛升下士的班長被幾個老兵輪流用S腰帶往前推,還氣喘噓噓停下來休息?事後連長還要求排長加強訓練?這誰身上發生的笑話,應該沒人忘記吧!」見一旁拐幾梯鼓譟:「班ㄟ,他瞧不起你,好好操他一下立威。」小安已給足他面子沒把老兵用腳踹他那一幕說出來。小安又是冷笑:「剛下部隊時操體能,除了參二三ㄚ盛和參四ㄚ彬,伏地挺身沒人可與我相提並論,何況我還隱藏實力沒全數發揮,你當文書房的各參是軟腳蝦?別口頭上要帶頭操,做沒五十下自己仗著下士身份倒站起來休息,光喊口令就想操別人可是丟人現眼!」

【事件:誰向誰立威?

小安一再當眾不給他面子倒讓他怒了,雙手插腰:「我可是幹訓班出來的,伏地挺身怎會輸你?」小安更是不屑:「你了不起是個肌肉男,丟丟手榴彈贏我罷了,要膨風之前也不想想我有沒有去師部查過你底,畢竟送晉升案前,營長要人事官先向參一科查證一下結訓成績,是我去查的,記得…好像就只有手榴彈擲遠稍微贏我一點,你結訓才這麼點成績,我去受訓不就贏你太多了,還敢操我體能?」論這兩項部隊常用來比較體能之外,去年梅林基地練刺槍術,小安也比他這菜鳥下士還早被排長和老兵們評定動作確實及合格,特准先行下去休息呢!這是要比什麼?這情況明擺不是操體能而是用下士來壓兵嘛!

環顧四週,這集合場在中山室旁,比下方營部高個幾階,比上面寢室低個幾階,菜鳥們通通被趕進了寢室,圍牆旁樹影下站著幾個拐幾梯的,寢室旁走道立了六九和拐兩大專兵,無線班則在稍遠處避風頭看戲。小安右手一指對兩梯大專學長下隔離通牒:「今兒個與梯次無關,純粹是下士與參一之爭,不幫的通通離開視線,免得我誤會事後找你算帳,自以為和我參一有仇的摸摸良心,當初被連長『釘』難道不是多行不義的結果?不然,怎麼不找循規蹈矩的營參一老朋和講義理的ㄚ吉,偏找你胖胖班長和經理兵ㄚ宏?那個ㄚ杰班長,大家就說你老固執了,和有線班之爭明明你自個兒講不聽,才被抓到向我提供密報,這可是『營普ㄟ』當場撞見的,想賴也賴不掉,你看ㄚ信班長多通達事理…」未說完竟遭拐兩『眼鏡ㄟ』嗆:「聽你在放屁,好人都你當?」小安大怒把他之前裝可憐詐喪假公佈出來,『眼鏡ㄟ』鼻子摸摸悻悻然離去,小安再嗆:「不指望你們幫忙,留下看戲不離開的,今後我便如同『眼鏡ㄟ』與他勢不兩立,絕對把知道的技倆拿來用在他身上。」

見參一鐵了心發狠撂下一串狠話,眾人紛紛退回寢室躲在暗處察看,這正是小安的目的,留在現場必然傷及無辜,有些人雖然不諒解這做法,但畢竟是為他們好,因為接下來的場面和局勢發展會有多『熱烈』,連小安自己也無從控制。就這樣,ㄚ吉學長豎了大拇指表示諒解和認同,並勸同梯離開,ㄚ信班長也拉著ㄚ杰班長帶著無線班離開,參三ㄚ盛和參四ㄚ彬回頭用眼神和手勢暗示『加油』也離開,營參一老朋小安笑了笑,師父臨走又轉身:「別逞強…千萬別給參一漏氣,但我相信你、支持你。」小安回以『OK』手勢,逐一清理戰場後,平日素與自己交好的也不用無意間遭波及,這場新時代參一掌門人與下士職務代表人之爭正式開打。

【事件:圈套

說是參一與下士爭鬥,其實…老早就不把『大扣ㄟ』放在眼裡,平日公開場合只是看下士的份上給他面子,何況他還有一些把柄在手上,真以為小安不敢去參一科『爪』他兩下?那是看在長官會被牽連綁手綁腳才忍住。今晚光說沒半個軍官肯出面插手便可見當中端伲,其實小安面對的另有其人。

見各方人馬逐一散去,獨留有線班這群『狼』,正是小安決意單槍匹馬面對,但…還不夠…:「那個拐三梯ㄚ寶學長,人家只是拿你來湊人數的,我知道你本性古意善良,平日和我那麼好,就別捲進來了。」又對ㄚ弦說:「弦仔,你那些狗皮倒灶的事要我掀出來給人知道嗎?」手往一旁的營部一比,於是兩人識趣離開了。見講義氣的ㄚ正還在場,對他動之以情:「學長,平日一直敬你是個講義氣之人,但這件事明明是你被人利用,又害有線班被營部『釘』,冤有頭債有主,找錯仇人,義氣講不成可是說不過去,會被人笑話的,別枉費我這般尊崇你。」他一聽也表明不插手管,拍拍『大扣ㄟ』肩膀:「班ㄟ,他講的沒錯,差不多意思到就好,人家在營部可是紅到響叮噹,這事搞砸了可別把有線班給賠進去了!」然後嘆了一口氣回寢室。

小安接著朝ㄚ煜挑釁:「ㄚ煜,就剩你大剌剌看戲,看你互助小組長幹了那麼久挺順的,肯定『助人無數』成了『營普ㄟ』的得力助手,只是…要互助回報就要光明正大,好讓大家佩服、佩服,幹嘛陷害我和ㄚ義?要當『抓耙子』就好好當,幹嘛故意放消息給兩位無線班長,又鼓動他們向我密報,這招很『高』哦!移花接木加借刀殺人,自己置身事外還隔山觀虎鬥,…既然你那麼想操我殺威風,不然,你一起下來操,看學長你行還是參一學弟行?」見自己幹過的壞事被抖出來轉身要走,小安叫住他:「咦!你今晚設這局,『恁頭家』(『營普ㄟ』)同意嗎?」他回頭哼一聲:「要你管,你那麼行,你猜啊!」

小安自是得意大聲回應他:「喔!謝謝你囉!給我這難得的機會大展威風。」此時只剩小安和『大扣ㄟ』兩人對峙著,他雙手環抱胸前:「廢話那麼多,是說完了沒有?怎樣?要單挑嗎?」小安連哼兩聲側身向前傾大聲回:「班長想…私下…玩兵、吃兵?何不乾脆把燈關了好動手?」場上雖無他人,暗處可是近百雙眼睛在觀戰呢!

突然…安官桌旁傳來『啪查』一聲,集合場上的探照燈被關了,四下一片漆黑由寢室傳出驚呼聲,代連長ㄚ亮自中山室大罵:「誰關的燈?快開起來。」『大扣ㄟ』在黑暗中見小安似一臉詭異笑容驚覺不對也大叫:「誰要害我?快開燈!明人不做暗事,要操體能也要光明正大操,明天他不小心跌倒受傷,隨便安個罪名給我,不是害我不明不白栽在他手上?」一查原來是ㄚ煜的傑作,私下唆使ㄚ弦去扳下開關,這小子怎當『抓耙子』的,這麼容易中計?『大扣ㄟ』直罵他在幫倒忙『生雞蛋嘸,棒雞屎有春。』這才又亮了起來。

【事件:掀底牌!機會?命運?】

場上本來由有線班主導戰場,另一群人則看情況『西瓜偎大邊』來聲援,可能引發成兩派相鬥,這下全被小安巧妙以各自弱點支開。

『大扣ㄟ』此時更不足為懼,他反主動出擊:「別再顧左右而言他,現在剩你我二人,既然你知道ㄚ煜後面的靠山是誰,我們在這裡站了這麼久,聲音都傳到砲連叫人來探查過,營部這麼近,你的靠山人事官為何到現在遲遲不來救你呢?想也知道被人留下不准過來,死了這條心吧!」小安無奈笑:「說你不懂,你還真不懂!」他不屑說:「你管我懂不懂,反正老子我今天就是要『釘孤枝』、就是操定你了,怎樣?也不看看這麼久了,沒一個軍官來過問,看來沒人會來插手,死了這條心吧,參一。」小安大聲怒嗆回去:「你敢?憑你也夠格?你是想挾參一自重,日後休假留守權由你操控,甚至下士佔何缺由你說了算嗎?要不,乾脆說你肖想這位子很久了,直說由連長定奪不就得了,幹嘛搞這些五四三的小手段?」

此番話必然引起眾人猜忌,全倒戈心向小安,『大扣ㄟ』一急道:「別亂安罪名給我,明明一開始就表明要殺殺你參一銳氣而已,幹嘛安個莫須有的罪名?」小安回:「下士班長沒事殺參一威風,旁人怎麼看?怎麼想?更何況…參一掌管人事,無論哪個單位,職權一向超越階級,士官、軍官若非直屬長官,不得下令為難,請問你是我業務主管人事官嗎?請問你是督導參一、四的副連長嗎?再請問你是直屬長官連長還是營長嗎?」小安一番咄咄逼問讓他深知站不住腳,倒讓他結巴起來不知如何回應。這時ㄚ煜站出來拍兩下手引起注意:「班ㄟ!」隨即用手一指『營普ㄟ』房間方向,『大扣ㄟ』似乎會過意來,挺起胸膛朝小安撞了過來:「明人不說暗話,今晚就是『營普ㄟ』撐腰,怎樣?營長會救你早就救了,肯定也是默許了,乖乖趴下吧!」兩人怒目相視,這鼻對鼻的冷哼不到一尺距離。

既然到這地步,王雖不見王,不代表就此輸了,該是再掀底牌挑明了說,小安仰天望去搖頭嘆息,接著大聲笑說:「非逼得我亮底牌才肯罷休嗎?這後果是『某人』承擔得起的嗎?別說我今天缺胳膊掉條腿那麼誇張,如果明天身上任何一處有傷痕,也不用千里迢迢跑回師部參一科找人找關係告狀,調查起來曠日廢時挺麻煩的…」接著手一指左方營長室加重聲量嗆:「如果…我明天一通電話出去,別說這次營測驗沒過,有人不能如意升官,搞不好整個指揮部都不過,全部重下基地一次,到時看誰保誰?別說指揮官會保,師長一來,全部叫去『拉正』!」說完轉頭瞪向營長室。接著由營部另一頭傳來數聲電話響,透過窗戶黑暗隱約有一道矮胖身影的穿過辦公室,然後營長室門推開『唧乖』一聲,房門被推動,檯燈反光被門上油漆反射出一道弧形光影。隱約聽到裡頭一陣低聲交談碎語,接下來內中訪客走出去。

對峙持續進行,『大扣ㄟ』又不斷下指令要小安照做,兩人對嗆聲越來越大聲一副劍拔弩張態勢,各處人馬看得一頭霧水無人來探,突然營長室傳來怒斥聲:「營部連在幹什麼東西?這麼晚了還這麼吵,是不想讓我睡覺嗎?」『大扣ㄟ』嘿嘿笑說:「你看,營長在罵你了。」安官桌隨即傳來電話聲,說是『營普ㄟ』找連長,阿亮連長接完電話又回中山室,兩人開始又互嗆,不久他大喊兩人都別吵了,『一起進中山室』。

【事件:至尊無敵】

內中僅有微弱小燈,昏黃的光線映在他臉上看得出一臉疲累,卅歲不到便有一頭地中海髮型的他此時更顯憔悴,原是砲二連連長,因連長被叫去師部調查悔過(對營長公然不敬)而暫代營部連連長,聽說比連長大一期的資歷才調過來,而他在二連可是親力親為、戰功彪炳,沒想到才剛代個一個禮拜不到便一臉病懨懨的樣子,這怎麼行?往後還有兩三個月呢!

兩人一進去即被他一陣訓斥:「立正站好!營部連這些業務士什麼的那麼多,欺負我一個砲連過來的連長什麼人都不認識、什麼都不懂,個個不聽我的話還只會到處找理由『不見彈』,都什麼時候了,我已經夠傷腦筋了,你們一個下士班長、一個參一文書,不幫我分憂解勞還在互鬥?是要搞死我嗎?」兩人被罵到低頭不語、眼眶泛紅,小安把頭轉向別處,他見狀語氣轉和緩:「我這連長也是暫時的,在二連也聽過你的一些事,絕對相信你的能力,你就幫我穩定一下人事狀況,其他的我保證幫你擋到底,我一向用人唯才,而且說話算話!好嗎?」見他用商量口吻,而且一臉誠懇,於是回說:「連長雖然以脾氣不好聞名,但重信用、愛人才倒是有所耳聞,既然這麼豪爽…不答應反倒是我多疑小氣了。」見小安答應,他面露喜色,畢竟這陣子他被全連刻意隔離,人生地不熟的孤軍奮戰甚為辛苦,若得小安相助,對連上士官兵狀況很快就能了解及掌握,因為他以砲兵專長著稱,沒待過這麼『複雜』的營部連。

接著便要小安去營部找人事官報到,『大扣ㄟ』出聲要阻止,被他厲聲攔阻:「連我上尉連長都要求他了,剛剛的事我來慢慢告訴你…欸!參一,你找人事官後,明天就把營參一也一併接了吧,反正全營沒有人能超越你的能力,你身兼二職做事雖累,卻是如虎添翼再無人敢動你,也可省去一堆麻煩。」說完急催小安離開,想必要對『大扣ㄟ』轉傳營部那通電話的內容,這結局早在小安預料中,沒聽到不代表不知道,離開現場讓該明白的人,明白一下彼此實力的差距。

【事件:王不見王

用膝蓋想也知道人事官必然早已睡下,明知如此還是得做做樣子走一趟,其實另有用意,此行必經『營普ㄟ』房間窗戶,他定然為此事氣憤難眠,若察覺就寢後小安仍至營部報到,說不準就出來訓誡一番,就看這老狐狸如何擺譜,再由他的口氣探知他心中態度和想法,未來好有個底。

寂靜的下坡路段刻意放慢腳步卻不放輕聲,一彎過去小徑但見營部內一片漆黑,正猶豫這戲如何演完,一道熟悉人影走了出來立在門前,走向前向他問好:「政戰官好!」他手揹在腰後緩緩轉過身:「你來找人事官?他有早睡的習慣,而且軍官們都已就寢,明早再來吧!」謝過他後心想:「這『營普ㄟ』不僅擺譜,落了下風還故意高來高去的擺架子故弄玄虛,當真以為我猜不出他想什麼嗎?」笑了笑回去睡覺,今晚可是開『無敵』模式,修理你那不知好歹的『抓耙子』,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陷害他人,尤其是自以為身後有你撐腰。

隔日找人事官直向他抱怨:「你昨晚風風火火下電話紀錄,找不著我不覺沒現身很可疑嗎?竟就此沒了下文不再追查!可知你的文書差點被操死在集合場上,一番惡戰之下要不是『神功護體』才安然脫身,此時還能『歸欉好好』見你?遇事龜縮起來都不當文書的靠山,以後誰敢繼續在你底下做事?」想順便暗示他營參一的缺就空著,讓他繼續傷腦筋。哪知他露出一臉傻笑直拍小安的肩膀:「看你沒來,以為連上還沒忙完,想說沒什麼事明日再做就好,平常習慣早睡就先休息了…(輕搖小安左肩)唉唷!你本事那麼厲害,那些人哪是你對手?我要是去助陣,被人家誤以為你仗勢欺人,豈不讓你毀了一世英名?」

這人事官比小安晚個半年出生,一臉稚嫩彷彿弱不禁風的書生樣,沒想到剛升中尉,立馬油腔滑調起來,見他這麼世故直往他身上重新打量,沒想到他又和阿亮連長說一樣的話:「你還是把營參一文書一併接了吧,反正這缺你來接也是眾望所歸,沒人有那本事敢來搶,其他人就算再怎樣想找麻煩也找不到你空檔。」心想這營參一懸缺再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,不僅對他及營上參一業務不利,再拖久一點才接,也會讓人對自己落下『歹戲拖棚』的口實,就點頭應允了。但要求他昨晚見死不救之事『僅此一次、別無下例』,他自是欣然同意並舉起右手保證。

『大扣ㄟ』呢?趁空來找小安,反正他輸得不明不白又不想理他,直說和他沒什麼好講的便轉身要走,被他伸手擋住,只見他皺著眉頭打商量說:「參一,不好意思!昨晚我也是被那幾個老兵逼的才不得不如此,反正你也沒怎樣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,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,希望你以後別找有線班的麻煩,要是你真不甘心,專找我一人討便是。」看來是ㄚ正和幾個拐三和拐四的給他警告,昨晚看『扮勢』就知結局怎樣,難不成幾個較正派的學長,要因他聽從這奸人唆使一意孤行針對小安,而跟著整個有線班陷入險境?畢竟小安耍起詭計可是無人招架得住,一番曉以利害逼他前來『落軟』。

小安側過臉看了他一眼:「認識那麼久,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?這件事本來就和你們沒關係,硬要聽人家『使弄』來攪局,算了,看你對班兵那麼好又不會隨便保證,以後自己看著辦,但是再有第二次,我可不會…讓你有…爬起來…的機會!(咬牙切齒)我說到做到!」還有下次?只要被我察覺,事先就將你打趴比較省事,還像這次『舞弄』一大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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